浪静一瞧景云初的表情,哼道:“那日那样捉弄我,我还没和县主算帐。”
想起花会之夜是浪静帮忙把晋王搬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景云初自然是感激浪静的,她亲自烹了一杯茶,双手奉给浪静。
“浪静将军,你急人所难,解我之忧,云初先谢过了,上次云初不懂事,让将军吃了些苦头,今日一并赔罪,可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景云初主动赔罪,浪静道:“算了,算了,看在景二公子的面子,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这段时间,景云初只去秦王府见过景言一次,商议完事情就匆匆离开了,忽听浪静提起,想起了陆北安的陈年重疾。
“秦王殿下的毒解得如何了?可大好了?”
浪静乜了一眼景云初,不满地道:“县主,你总算还能想起殿下一二,元夕祈愿,花前月下的,县主的日子过得好不称心。殿下好不好,你自己去看!”
景云初面色略有诧异,“你监视我?”
浪静呵呵一笑,“监视你,我才没这份闲心。这是殿下关心你,怕你再落入别人的陷井,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想到秦王殿下回京也就一个多月,不见他如何动作,借她之因,将皇后、崔家,晋王以及诸多朝臣一股脑儿地笼入其中,翻云搅雨了一翻,先前朝堂中的失衡之势竟扭转了过来,景云初心中实是佩服的紧。现在听浪静如此说,也笑道:“我既为殿下马前卒,也还有些价值,看好了,下次方能更好发挥作用,你说是吗?”
次日一早,景云初换上前日浪静带来的一套侍卫服饰,跟着来接她的浪静到了金真会谈的迎春宫。
迎春宫在京城的东面,原来是泰安帝还是成王时的府邸,占地面积并不大,也不豪奢,彰显了成王体恤民情、勤俭守成的理念。后国破迁都以后,修了皇宫,迎春宫就作为接待外国使节的地方,只重新修葺了一下。
景云初进来,见葱郁高大的古树,掩映着黄绿琉璃瓦的屋顶,宫殿威严大气,檐牙高耸。从玉阶步入殿内,殿内四周立着金丝楠木的柱子,两边各置六座席位,除左右两个巨型的螭龙熏炉缓缓地吐着龙涎之香外,其余却没有过多奢华的布置
景云初刚刚站定,秦王、晋王以及金真二皇子及随丛官员分成两列,在礼官的引导下,进了大殿。
陆北宁一眼就看见了景云初,眼眸流光,唇角微弯,伸手向她勾了勾,示意景云初站他背后。
景云初忖道,自己毕竟是秦王召来的,她这样堂而皇之走到晋王身后会不会不太好,抬眼向首座望去,见陆北安正含笑看着她。
陆北安今日一袭黑色亲王锦袍,头束金冠,虽仍坐在轮椅上,面色却如玉似雪,剑眉斜飞入鬓,姿态雍容,气质凛冽,哪里还有半分病容。九桃9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