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到此吧,两日后我们再议。”
陆北安说完此话,便丢下目瞪口呆的颜若和木利,率先走出殿去,陆北宁悄悄向景云初勾了勾手,也离开了大殿,景云初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出了迎春宫,秦王和晋王分别上了马车,景云初溜着边儿的向晋王的车队走去,半道上被浪静截住了,示意她跟到秦王的侍卫里,景云初实在害怕了陆北宁的小心眼儿,向浪静比了手势,示意自己要去晋王那处。
浪静唇角向上一挑,眼睛里含着逗弄的神情,指了指景云初的侍卫服。
景云初低头一看,恍然大悟,虽然秦王和景王侍卫的服侍差不多,但外面的披风颜色不一样,秦王为红,晋王为蓝。她要是披着一身红色走到一片蓝色的队伍里,一路不知要吸引多少目光,引起多少人的猜想。
她叹了口气,上了马,乖乖地排进秦王的侍卫队伍里,一路跟到了秦王府。进府后,浪静引着她到了书房,帘子掀开,忽必像座铁塔似地站在门边,看见景云初,一贯面无表情的面上微微浮起了点笑意,他往侧面一让,难得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景云初步入书房,眼睛蓦地瞪大,秦王坐在桌后,而下首俨然坐着一身紫色亲王服的晋王殿下。
陆北安见她进来,柔和地道:“阿初,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俏丽,这侍卫服也衬你,英姿飒爽,秀逸俊挺,看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若这书房只有他们两人,景云初必然投之以李,报之以桃,也会对陆北安一顿猛夸,反正两人私下里相处一直都很自在。
但晋王殿下在这儿,她就觉得书房里的空气有点不对味。虽然陆北宁脸上神色并无半点不悦,但她却心有灵犀地感觉到他有点儿生气了。
“嘿嘿,小五哥,过奖了。”景云初行了礼,干巴巴地道。
陆北安看了一眼陆北宁,见他的目光故作悠远地望着窗外,好笑地道:“今儿竟是我的过错,早知上午让浪静拿一身晋王的侍卫服给你,省得有人一直在闹别扭。”
这话一出,景云初不用说了,脸上腾地就起了红晕,羞窘之中还瞄了一眼陆北宁,陆北宁还是一付神色不动的样子,但耳尖,脖颈处也慢慢透出了一层可疑的淡红。
景云初稳了稳心神,问:“小五哥,今儿怎么想着让我去旁听两国会谈?”
陆北安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笑吟吟地道:“阿初,你没问对人,这可不是本王的主意。”
不是秦王的主意,那就是陆北宁的提议?
看着景云初飘浮过来的目光,陆北安掩饰地咳了两声,道:“上次你提到金真使臣提交的国书有可能是伪造的,我和五皇兄商议后认为这种可能性非常大,这几日和金真使臣会谈后,几乎可以肯定这国书是假的了。云初,你看问题时常能够一语中的,所以,接下来金真局势如何处置,我认为你能提出极有价值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