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打开看看。”
景云初轻轻打开盒盖,揭开覆盖着的紫色锦缎,露出里面一块极品白色美玉。她看了陆北宁一眼,陆北宁挑眉示意她拿起来。
景云初小心翼翼将白玉取了出来,发觉这是一个缕空的美玉,上面雕刻的是是两个小人。
陆北宁将烛火挪了过来,在灯火映照下,景云初赫然发现那两个小人,一男一女,执手相望,眼中情丝缱绻,分明就是她和陆北宁。
两个小人一人面目清俊,剑眉入鬓,嘴角微弯,神采飞扬,一看就知是陆北宁,另一小人云鬓斜挽,眉目姣好,眼神似羞似怯,却又带着一股凌厉、不屈不挠之势,正是自己。
这两个小人雕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尤其是她的神态,这两种神情混在一起,本来是极别扭的,但雕刻者鬼斧神工,竟然将两种八杆子打不着的神情合二为一,使人像跃然于上,像拥有了生命似的。
景云初喃喃道:“七哥,这是你刻的?”
虽是问句,却又无比肯定。
陆北宁点点头,毫不隐瞒自己的用心,“我刻了很久,先是在黄花梨木上刻,待觉得上手以后,又拿了白玉来练,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有一块满意的。”
景云初说不出话来了,这也就是全大魏最尊贵的王爷,有这样的手笔,拿极品的美玉来练手。
“今年你的生日,我不在你身边,现在趁着这个日子,补送给你,以后你的生辰,我的生辰,我们都要在一起,要和这玉上的两个小人一样,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好?”
景云初鼻子一酸,眼中一涩,有氤氲的水汽浮在了眼前,她使劲地眨眨眼,将那眼中的泪意收敛住。
陆北宁却道:“感动了?感动了无需掩饰,七郎面前,云初想笑便笑,想哭便哭,想怒便怒,一概都由你。”
景云初现在确实是哭笑不得,“呸”了一声,低声道:“谁要叫你七郎。”
陆北宁一手揽住景云初的肩,一手与景云初十指相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景云初的耳边,声音低沉华丽,“你这不是叫了,我知道我的云初面皮薄,以后偷偷叫与我听,我喜欢。”
景云初坐直了身子,不理睬他的那句话,双手抚着那块玉佩爱不释手,心道:“这块玉佩怕是不能配在腰上,若是佩在腰上,打眼得很,被旁人看见了说不清楚,只能放进盒子里好生收着了。”
陆北宁悉悉索索地又从盒子下层取出一根由红色丝线编结成的链子,从景云初手中拿过那块玉佩,穿入上面的圆环,将它系在了景云初的脖颈之处。
“这块白玉掘于火山之下,可以温养女子身体,自然要常佩在身。”
陆北宁系好后,将铜镜移到景云初面前,柔声道:“看看,很适合你。”
镜中的女子长发飘散,天姿玉貌,胸前红色的丝线配着洁白无瑕的美玉,这些景云初都没有注意到,她眼中只有另一双眼,炽热的、思慕的、爱恋的、渴望的、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