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从小心疼到大的妹子,景言的坏脾气倏得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赶紧执起手景云初的手腕探脉。
一切之后,景言皱起了眉,陆北宁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景言,见景言严肃的神情,心一提,正欲开口询问。
景言似长了第三只眼,叱道:“闭嘴!”
陆北宁:“”
好吧,我闭嘴,谁叫你是我未来大舅子呢。
半晌,景言收了手,道:“胸口被银针所伤的伤口无碍,毒素虽除了大半,奇怪的是,我先前已将毒素封于几处筋络,刚才切脉,却发现有余毒外泄的状况。”
绿水拉着景言的袖子,一迭声地问:“严不严重?二公子,您快动手治疗吧!”
景言对绿水到还客气,他仔细观察了景云初的脸色,问道:“余毒在体内流窜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心绪不稳,云初,你可是做噩梦了?”
景云初煞白着脸,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了?”
此梦事关她娘,她人生最初的记忆就是在一个山洞里的小洞里醒来,洞里还有一股血腥和腐败的气味。而她做的梦刚好接上她的这段记忆。她是很想说给景言听,但这究竟是她梦中杜撰的,还是真有其事。
景云初嗫嚅了两下,还是隐瞒了下来,“就是过去一些不好的事。”
景言想到景云初可怜的童年时光,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给你开几剂宁心的药剂,服下后就没事了。”
服了景言的药,景云初睡了两晚好觉,气色也红润了些许。景言探完脉后,道:“身体能抗得住了,今日可再祛一次毒。”
祛完毒后,景云初又做了一次那样的梦,梦里的情景比上几次的又增加了一些细节,她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脸上戴着的金色面具,看到了金色面具人耳朵后的青色胎记。
她又是活活痛醒了过来,在梦中看到被她称为“阿娘”的女人被折磨、被污辱、被活活化成血水,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心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她又吐血了。
景言无语,除了药剂外,又另给她施了针,因景云初情绪波动极大,心绪不宁,景言不敢冒险,下一次的祛毒安排到了七天之后。
再次使用完“噬心”吸毒后,当天,景云初又做噩梦了。
她在梦里痛彻心扉,嗓子却像哑掉了,怎么也哭不出声来,只能大张着嘴,眼泪滚滚而落,她使劲挠着自己的胸膛,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陆北宁不放心绿水守着,在景云初寝卧里放置了一张榻,半夜听到细微地抓扯声,立刻惊醒,见到景云初梦中如此痛楚的模样,他的心也痛得抽搐了起来。
他没敢贸然惊醒景云初,又把景言叫来了,景言一看,惊道:“云初这是受了多大刺激,才能在梦中如此痛苦。”
在陆北宁的催促下,他取出银针,细细给景云初施了针,一柱香后,景云初安稳了下来,呼吸、心跳都正常了,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