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接受这个结果,但宁平景很清楚,他母亲的病早就药石无灵了。
不论安平县主是否会医术,这都是唯一的机会。
念及此,宁平景不再犹豫,向着两位先生慎重的点头,“不论安平县主是否带有目的,纵是为了母亲,也得应下了。”
江文遵轻叹了口气,他自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当即,宁平景便派人去禹王府传达侯府的意思。
然后又亲自交代了宁平雪几句话。
毕竟来的是安平县主,而他到底是个男子,论规矩,宁平雪是要作陪的。
至于苏秋那边,他只是草草通知,派人告知今日侯府要来贵客,但具体是何身份,他并未明言。
苏清收到平昭侯府回应时,已是发送拜帖的一个时辰之后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久才给回应,侯府那边定然是深思熟虑过的。
“你真不用夜一跟着?”
萧祁禹声音清润,又温煦而轻柔,语气中还带着浓浓的担忧。
苏清自然在彩玉的侍候下换装完毕,一袭藕色穿花云缎裙,素白织锦的玉带,将本就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更显动人,精致而绝美的面上未施薄粉,但因着灵泉水的功效,肌肤几乎白净得发光。
听着萧祁禹再三询问,苏清不禁无奈,“平昭侯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我带着鸢歌和彩玉就足够了。”
虽然知道萧祁禹是不放心她,但她又不是独自一人前去。
除了鸢歌和彩玉,还会有一众护卫随侍。
再有鸢歌贴身保护。
即便是她自己,虽然不会这个世界的内力,但想要自保,还是足够了。
萧祁禹轻叹,但总算不再塞人了。
……
平昭侯府。
苏清等人及至府门时,还未及午时。
适一下马车,便有侯府的大管事宁忠亲自迎上前,先是行礼,然后恭敬的给苏清引路。
侯府大厅内。
除了一众下人婢女,最为显然的便是厅内站着的三道身影。
一位身着儒袍的中年书生,一位身着劲装目光深沉的年轻男子,而两人前方,却是一更显年轻,锦服华冠的男子。
苏清面露微笑,并未先行开口。
便见那锦服华冠的男子已然上前,朝着她颔首,行了一礼,“县主亲临看望母亲,平景未曾亲迎,实在失礼。”
“小侯爷客气了。”苏清亦轻笑着还了礼。
宁平景身为侯府嫡子,又是公认的侯府继承人,苏清如今虽是县主的身份,但面对宁平景,她也不能托大。
至于他身后的另外两人,却自始至终也未开口说一句话。
倒是宁平景简单的介绍了一句,两人是教授府中幼弟课业的先生。
苏清心下了然,能在此时出现在这的,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先生。
倒是幕僚极有可能。
禹王府中也是有幕僚存在的,所以苏清对此还是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