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外间动静太大,正受着苗嬷嬷教育的彩玉几人再顾不得许多,扔下苗嬷嬷,快步及至苏清身侧。
“你们……”苗嬷嬷怒极,可除了几个正在洒扫的小丫鬟畏畏缩缩的垂着头之外,也没人搭理她,便只能愤然跟出。
而外间,苏清目光冷冽,直逼向咄咄逼人的古嬷嬷,“依照嬷嬷所说,我若出门,倒要让我寻个嬷嬷有空的时间不成?”
说着,她又是一声冷笑,“要是像今日嬷嬷们都不在府中,我便不能出门了?若真是如此,我倒是要亲自向皇后娘娘讨个说法了。”
古嬷嬷神色微变,正欲开口,便见苗嬷嬷已然上前,先是向苏清屈身行了一礼,继而笑着道“县主恐是曲解了古嬷嬷的意思,像今日这种情况,往后也断然不会再发生的,况且,我们不让县主独自出门,也是为县主名声着想,若县主因为此事闹到皇后那里,反倒是不好了。”
苗嬷嬷一开口,苏清下意识的蹙眉。
时至此刻,她才意识到不妥之处。
回来这么久,金嬷嬷都未曾露面,反倒这两位在对她说教。
这在之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苏清的突然沉默,让古苗二人顿时松了口气。
她们虽是皇后的人,但若真让安平县主将事儿闹到皇后面前,她们也讨不了好。
就在此时,苏清却是突然将目光移向彩玉,定声询问道“金嬷嬷呢?”
“金嬷嬷她……”
“县主有所不知,金嬷嬷往后就不回王府了。”
彩玉还未应声,古嬷嬷便阴阳怪气的出声打断。
语气中,还隐隐透着些得意。
“金嬷嬷在宫里?”苏清没有理会古嬷嬷的态度,反是冷声追问道。
“金嬷嬷既然向皇后请罪,自然是要受罚的,礼教嬷嬷一职也被娘娘剥夺,怕是往后也难再任礼教嬷嬷一职了。”
提及此事,古嬷嬷脸上的得意之色愈渐更浓,被金嬷嬷压了这些许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得势,她自是又得意又欢喜。
以至于在皇后的撑腰下,她也并不将安平县主放在眼里。
毕竟这几日下来,安平县主就从未对她们有过发作,哪怕是她们对其大丫鬟严厉教导,县主也只当不知晓。
外间传闻,这位未来禹王妃是悍妇,好妒又泼辣,现在看来,传闻并不可信。
若真好妒,明知很快侧妃就要进门,这县主也从未闹过不是?
至于泼辣,她更不觉得,反而认为只要她像金嬷嬷一样得了权,将这县主拿捏住,也是极容易的。
所以当苏清冷下脸色,突然发怒时,她甚至半晌都未反应过来。
“金嬷嬷受罚,两位嬷嬷为何不是同罚?”
苏清语气冷冽,她确实极少发怒,但若真的生气时,通身都散发着冷意,令人很难不产生惧意。
却那时,蓝嬷嬷从一侧快步出现,并径直跪在了苏清的面前,“求县主做主,金嬷嬷是被歹人陷害,才被娘娘这般发落的。”
蓝嬷嬷素来话少,一直跟在金嬷嬷的身后,性子也是极好的。
唯有在提及歹人之时,她的目光狠狠地自古苗二人身上划过。
虽未明言,但其所指,却再明显不过。
“你在胡说什么?”古嬷嬷脸色一变,当即忍不住怒喝一声。奇书qish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