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家兄长倒是对薛烨小公爷甚是推崇,一直感叹未能相交。”
宁平川才不管薛鸣如何,扎心的话紧跟着便从口里出来了。
当然,这些话也并非他凭空编造。
他兄长确实说过,若薛烨不死,说不定还真能振兴允国府。
可惜如今的这位允国公只一味荒唐,宠妾灭妻不说,连妻子唯一的儿子都不护着,任其死在了后院的腌臜手段中。
如今没了薛烨的允国府,倒真真坐实了那满门纨绔的称号。
“宁平川!”薛鸣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的怒喝了一声。
宁平川双手抱胸,戏谑的迎上其目光,“怒了?还想对我动手?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你这几人怕还不是我平昭侯府护卫的对手。”
许是为了应衬宁平川之言,平昭侯府的护卫陡然气势一凛,双目中仿佛迸发出缕缕杀气,一个个皆满脸不善的看向薛鸣几人。
薛鸣脸黑如墨,被一个半大小子这般欺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真要让他和平昭侯府杠上。
他确实不敢。
至少此时此刻是真不敢。
他带的这几个护卫,一看就知道不是平昭侯府护卫的对手。
真要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他。
关键是,眼前和他作对之人,尚且只是个半大孩子。
他打赢了,丢脸。
输了,更丢脸。
“既然宁夫人身体有恙,爷就改日再上门拜访了!”
改日二字,被咬得极重。
阴阳怪气的丢下一句狠话,薛鸣才领着人转身离开。
“刘叔,此人若再来,直接告诉我,不必打扰母亲。”
薛鸣离去后,宁平川又恢复了那老成持重的模样,只是配上那张明显稚嫩的少年脸庞,却格外别扭。
那被称作刘叔的管事笑着颔首,自然也不会真把小公子的话放在心中。
大抵是瞧出了刘叔的想法,宁平川不禁撇了撇嘴,又郑重其事的道了句“如今父亲和兄长都不在府中,自然应该我来应付这些人。”
若非母亲今日身体有恙,他向先生请假侍疾,恐怕还真不知道薛家人上门之事。
又向那管事说了几句,宁平川才折身往宁夫人那边而去。
彼时,宁平雪和苏秋都在宁夫人房内。
苏秋眼眶泛红,脸上泪迹未干,显然是刚哭过。
不过,苏秋流泪也是常事,宁平川见怪不怪,径直上前向宁夫人道“母亲,人已经走了。”
“嗯。”宁夫人淡淡应了声,然后将目光移向苏秋,“秋儿,最近你便少出门吧。”
“舅母可是在怪罪我?”苏清哽咽着,眼泪又不禁滑落。
“我母亲不该怪罪你吗?整日里抛头露面,招惹是非,如今竟把男人给引回了府中!”宁平雪不屑嗤笑,反口相讥。
“平雪姐姐怎能这么说我?薛家公子要上门,又岂是我能拦得住的?”广西笔趣阁gxgq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