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壁禾浅浅一笑,在安陵宗玉搀扶下起了身,接着,安陵云霆便走了过来,径直对安陵赫烈说道:“老九,靡楼现在已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你骑马冲撞,还伤了宫人,未免太莽撞了。”
闻言,安陵赫烈露出一抹笑容,透着明显的乖张,道:“这里是校场,本就是演武的地方,那些个宫人自己馒手慢脚的能怪谁?”
二人站在一处,宫壁禾才瞧见安这二人模样颇为相似,不过一人眉眼温和,一人满身戾气。
安陵宗玉没有参与兄弟俩的斗嘴,而是拉着宫壁禾又落了座,轻声解释道:“老九是三哥的亲弟弟,一母同胞。”
“哦,难怪呢,长的挺像的。”宫壁禾应道。
“像吗?”
安陵宗玉笑笑,呷了口茶,轻声道:“父皇总说老九才是最像他的。他封号平王,乃是父皇取了自己帝号昌平赐予他的。”
这可不得了了,向来百姓宠幺房,没想到天家也最疼幺子。
“少年意气风发,来日怕是更不得了。”宫壁禾悄悄的打量了安陵赫烈一眼,如此评价道。
安陵宗玉浅浅一笑,没有作答。
二人刚刚落座,靡楼门口又传来一阵响动,一个宫女挨了一耳光,啪的被打倒在地。
手上瓜果滚了一地。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敢冲撞公主!”一名穿着绿色宫衣的婢女恶狠狠的斥责道,地上宫女爬起来跪好,连连道歉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身着烟霞色的华丽纱裙的明丽女子,头上双垂冠上金银流苏,凤眼微冷,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手臂一抬,慢悠悠的说道:“罢了,既然她不是故意的,便罢了。”
“是,公主仁厚。”
绿衣宫女瞪了一眼那倒地的宫女,怒道:“还不滚一边儿去!”
“是,多谢公主!”
“公主,请入席就坐。”绿衣宫女扶着她前去就座,竟就在安陵宗玉旁边,她缓缓走来,在席上的人也挨个开了口。
“五妹何时回京的?怎也不见你宫里人报一声儿。”安陵恒问道。
“有好几日了,毕竟拜佛礼禅是清心事,闹的沸沸嚷嚷的,怕是不美。”
公主答着话,目光却没落到安陵恒身边去,而是冲对面的安陵云霆唤了一声,“三哥,妹妹一回宫便听说之前宗人府给你选来的秀女,画像多达上百幅,你都不满意,莫非你是想出家当和尚吗?”
闻言,安陵云霆温声回应道:“姹紫嫣红,百媚千娇,才让我看花了眼,没法抉择了。”
“难得父皇这么开明竟然让三哥你亲自选妃,我记事起,怕是没有哪位哥哥的王妃是自己挑来的,便是太子哥哥也是父皇指的不是?”
安陵赫烈坐在最末的位置上,已经端酒自饮了几杯,顺势插了句嘴。
“九弟说的这话可不中听,你这让太子哥哥怎么想?明摆着说你三哥比太子爷还得父皇看顾吗?”
女子笑盈盈的接了句话,却不轻不重的瞥了一眼太子夫妇。
安陵绍笑的眸光狡诈,应道:“五妹妹,这如今谁不知道你三哥最得父皇重用?老六先前一进靡楼,不拜我这个太子,倒是先去见过他三哥。”
怎么话题就牵到这头上来了?
宫壁禾撇撇嘴,安陵宗玉与安陵云霆同时起身,拱手道:“告罪,不敢。”
“那我先前来,也未拜见太子哥哥呢,要发落我吗?”
公主伸出手去,接过宫女手上的绫罗扇,轻轻在胸前打了阵风,轻笑着回了安陵绍一句。
安陵绍哼了一声,怪笑道:“你可是父皇最爱的宝贝疙瘩,发落了谁也不能发落你啊1…”
宫壁禾撇撇嘴,偏过头用口型问道:“这是谁?”
安陵宗玉轻轻侧头,微声道:“五姐,崇邺公主安陵梅蒻,雅妃所出,雅妃曾为东原立下过不二战功,为救父皇,战死沙场。五姐甚得父皇宠爱。”小蜗牛x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