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不回来,您媳妇儿就该跟人跑了。”
阿律不满的瞥了一眼安陵宗玉。
安陵宗玉噗嗤一笑,“恩?这话怎么说的?”
“您不是让我这几日都在暗里守着王妃吗?她今日从宫家出来后,便独自一日闲逛了许久,结果到了一处竹林河边,遇见了昭王殿下。”
阿律一板一眼的禀告着当时的情况。
“属下隔的远,虽然听不清二人说了些什么,可是王妃脸上都快笑开花了,昭王殿下看着王妃的那个神情,都快溢出水来了。”
安陵宗玉听的发笑,伸手在他头顶上敲了一下,笑骂道:“胡说八道,昭王殿下也是你敢打趣儿的?”
“属下说的是真的。”
他就差指天发誓了。
安陵宗玉把手里那颗连翘交给了阿律,说道:“下去歇息吧,我自去看看王妃。”
“是。”
寒苑里的气氛却远比他想象中要低迷。
以往这般月光高亮时,他的王妃总会坐在院内的石桌上,让绿豆摆上几叠小吃食,一壶小酒,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与绿豆谈天说地。
可今晚,院内空无一人,只能透过门板上的烛光看到她似乎在桌上写些什么。
安陵宗玉走过去,轻轻推门。
屋内的人回头,见到他明显有些惊愕。
“王爷?”
宫壁禾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他身边来,行了个礼。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
安陵宗玉笑的神色坦然,绿豆连忙倒了杯茶水过来。“王爷喝茶。”
安陵宗玉接过茶杯,一挥手让绿豆出去了。
“奴婢告退。”
绿豆被赶走,却兴奋的不可自己,关门时悄悄给宫壁禾露了一个加油的表情。
“这是你画的?”
安陵宗玉走到桌边才看到宫壁禾原来是在作画。
“王爷!”
宫壁禾脸一红,忙要上前阻拦,画纸却已经被安陵宗玉拿了起来。
他将画纸展在自己眼前,观摩了许久,才赞了一句。
“你这甘蔗画的不错。”
宫壁禾一把将画纸扯下,脸有些红,口气里却带着不甘和埋怨。闷闷说道:“这是竹子。”
安陵宗玉一怔,抿了抿唇,憋着笑说道:“是我眼不识英。”
“王爷就直说我画的丑吧。”宫壁禾将那画纸放了回去,又拿镇纸镇住,说道:“本来我也不会画,瞎涂着玩儿呢。”
安陵宗玉眼一眯,又凑过去看那副画。
轻飘飘的问道:“竹子?你画的是那竹林河边吗?”
宫壁禾一侧头,笑道:“你怎么知道?”
她一回头,二人距离极近,差点碰上了安陵宗玉的唇。
她有些尴尬,忙要后退,却被安陵宗玉一把揽住了腰。
“你!”宫壁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安陵宗玉将人揽在自己怀里,皱眉问道:“还没画完吧?你这才到了竹子,应该还有河流,有月亮,有一个器宇轩昂的昭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