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抛却矜持、毫无尊严的主动献身只是换来了何秋铭的一句“对不起”,宋云致心底说不出的伤心和绝望。
她眼里最后的那一道光熄灭了,原来心痛到了极致竟是麻木的,她脸上甚至露出一抹笑容,只是一双眼睛空洞洞的,神采全无“你说的对,你的确是禽兽不如。”
强行参与到她的生命里,不请自来地闯入,又自作主张地退场。从来不问自己答不答应,他以为自己是什么!
宋云致吃力地抬起手臂,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她指了指门口,嘴张了张,发出一道嘶哑的声音“滚出去。”
前因后果,似乎都不重要了,就在今天,她彻底失去了这个爱过自己、自己也爱过的男人。就这样吧,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人,总是要长大的。
何秋铭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未置一词,起身离开房间。
屋门被轻轻带上。
宋云致蜷缩进沙发里,双臂圈住自己的膝盖,头轻轻枕在手臂上,内心一片漫无边际的荒凉。
她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夜,她陷在乱七八糟的梦魇里,一会儿是何秋铭向她求婚,一会儿是何秋铭妈妈对她说你配不上我的儿子。一会儿是林鉴,一会儿是纤纤姐……
所有可怕的梦境连成一串,让她在沉睡时时都不得喘息。梦中,她的眼泪一直在流,流进耳廓,流进唇齿,味道又咸、又涩、又苦。
宋云致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昏脑涨,嗓子火烧火燎地疼,浑身骨头更像是被拆过了一般,痛得她牙齿打颤,她从沙发上翻身坐来起,迈着绵软无力的步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热的液体入喉,渴的冒烟的嗓子得到了暂时的疏解,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脚烫的吓人。
应该是发热了,她找出温度计,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七,脚步发虚地到卧室的抽屉里找药,结果只找到一包并不怎么对症的三九感冒灵冲剂,她不由苦笑着倒到床上,随便怎么样吧,烧死、烧傻了都好。反正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关心她的死活了。
眼泪再一次渗出眼角,宋云致揉了揉发痛的眼睛,她将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陷入黑甜的梦乡里。
何秋铭回到家。
他走近客厅,父亲今天没有上班,和母亲坐在一处说话。
看到儿子进来,何父、何母默契地止住了话题。
“秋铭,回来了?”何夫人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儿子和宋云致这个没出息的小丫头分了手,她如今得偿所愿,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就是看一株狗尾巴草恐怕也能看出一朵花来。乐看la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