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许武被惊的呆一会,立马反应过来,赞同道:“对,打一顿太便宜了,爹您说,我们都听您的。”
停住脚步,默默听着墙角的许芷萱:.......
早从原身记忆里得知许家人护短,管她有错没错,反正都是别人的错。
但这事情都没理清楚,就护短护到要为其杀人的地步,她也是惊悚。
难怪原身被宠的,养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的性子。
许芷萱看着外面她要再不出来,兄长爹爹毒药品种都要选好了。
她轻咳一声,跨过门槛,娇纵道:“爹,大哥,二哥,这仇我要自己报!”
“阿芷。”
许老爷见女儿进来,满脸担忧关切:“你身体还未好全,出来作什么,放心,爹一定会为你出气。”
“对,三妹,哥哥们也会护着你。想他沈子昂还是读书人,竟然如此不要脸,一家子人把你逼的,几天不见就消瘦憔悴成了这样。”
许文看着妹妹,一脸心疼。
刚刚上妆照铜镜还看见自己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许芷萱:.....
消瘦憔悴?这哥哥‘妹妹滤镜’也太重了吧。
许武也是红着眼看着自家‘瘦弱’的阿芷,握拳发誓:“哥替你杀了他。”
哪家新娘子回门当天,相公不陪着的,沈家如此做派,就是打他许家的脸。
以后她家阿芷怎么办?岂不遭人非议,他宝贝妹妹怎么如此可怜,嫁了个混蛋。
“我才不要。”
许芷萱哼了哼:“那沈子昂狗眼不识人,我下嫁于他,不就是婚宴当天闹了一场,嫌地方脏,晚上把他踢床下去了,他竟如此对我,我骂他大嫂、二嫂怎么了,不就是讽刺了两声婆婆。没咒他祖宗已经算是好的了!”
许芷萱振振有词,末尾还不忘问爹爹哥哥两句,我说的可对,这样已经是给他沈家面子了,谁让他家那么穷、那么脏。
阿芷一脸求赞同的样子,看的许老爷、许文、许武:......
诡异的沉默了下来,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们似乎不约而同的忘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依她家阿芷的性子,好像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亏啊!
三人懵逼着!
许芷萱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
她坐在靠椅上,气呼呼的喝了口茶,接着道:“沈子昂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我喜欢他,胆子大的竟敢拦着劝我,真当我不敢动手?把他打的见血又如何,躺床上又怎的,他不陪我回门就是他的错!哼,杀了也太便宜了,看我以后不磨死他!”
所以女婿不陪着阿芷回门,只是因为他被阿芷打的爬不起来了!
以前还脑补了一万种理由,最后得出结论,沈家瞧不起许家的许老爷、许文、许武:......
“咳咳。”
许老爷端着茶杯呆愣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声音:“那.....那沈子昂现如何?”
莫名感觉应该不太好了,毕竟他闺女自小打起人来,那狠劲可是跟她娘一脉相传。
他可深有体会!
许芷萱一脸‘爹,你怎么还问这种蠢问题的样子’,理所当然道:“晕着啊,不然呢?也幸亏以前我跟着哥哥习了些武艺,否则,怎么能轻松治住那沈家十口人。”
许老爷:......
果然,他还真猜准了,默默喝茶,心里给女婿点了根蜡。
还以为阿芷被沈家人欺负的惨兮兮,无奈一个人回门求助的许文、许武:......
就是了,她家妹妹一向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
只是大婚当天闹场,夜里把新郎踢下床,还骂嫂嫂,讽刺婆婆,打丈夫打的卧病在床,阿芷这做的事,也确实是过了点吧。
一下子对沈家人升起莫名同情是什么鬼?
许文压了压心底突然冒出来的一点良心,端了盘糕点递给妹妹,无条件支持道:“阿芷,你想如何便如何。”
就算杀了人,许家也不怕,爹当初可救过县太爷,还有每年给衙内送的真金白银可不是白送的。
那沈子昂不过是小小童生,不足为惧。
“反正爹爹、哥哥别插手。”
许芷萱拿了块糕点尝了尝:“他让我不开心。我回去后,自会让他生不如死。”
再在心里给女婿点了根蜡烛的许老爷:......
“既然如此,依你,只是沈家破落成那样,你何时搬回县里来?”
女儿嫁到那夹角旮旯地,一日不回,他就忧心一日,阿芷虽有钱财傍身,但那地方也买不到什么贵重玩意。
“爹,我才刚成婚三天呢,如果就搬到县里,别人该说我任性不知礼了。”
许芷萱一脸得意,这道理自己还是懂的样子:“我才不会让县里那群八卦婆娘抓我小辫子。”
许文、许武:.....
她家妹妹任性还用的着别人说吗,不都众所周知的事了吗?
“而且爹您在沈家村村尾已经给我另起了一宅子啊,里面应有尽有。沈家人傻的要命,乱讲究不愿住进去,我才不委屈自己。您每隔几日送些东西过来就好。”
原身爹和兄长对她可真是好到没话说。
本来许家是打算给原身招个夫婿入赘的,这般就住在家里,他们守着、护着,原身一生无忧。
可奈何她铁了心就要嫁给沈子昂,许老爷愁的几天没睡觉,最后在原身以死威逼下,也应了下来,后面更是劳心劳力各种打点、布置,为了就是女儿嫁过去好过些。
但也耐不住原身自己作死!
“行。爹爹再帮你多添些物件过去。”
许老爷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惠娘去世前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阿芷,他无论如何都要让女儿好好的。只要阿芷开心,怎样都无所谓。
许芷萱见爹和哥哥已经完全对沈家消了杀意,甚至隐隐生出一股同情感,暗自笑了笑,补充道:“还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