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萱不懂沈子昂的意思,但不妨碍她从他表情、眼中看出情意。
她巧然一笑:“相公是被我迷住了吗?”
沈子昂不是容易被儿女情长牵绊住的男人,迷是没被迷住,只是有好感,心里泛出了些波澜罢了。
“娘子正值芳华,花容月貌,自然是迷人的。”
他声音醇厚磁性,说出来的夸人的话动听的很。
许芷萱听醉了:“相公好眼光。”
沈子昂:.....
无奈摇头笑JPG.
他家娘子的真是不知‘谦虚’为何物。
许芷萱逗人也都够了,再下就真要耽搁他学业了。
她从外面将篮子拿进来,掀开:“里面是些糕点,馒头,花嬷嬷特意给你做的。”
沈子昂正要推拒,自己已经吃过早餐了。
许芷萱直接把篮子放他桌上,放话道:“你不要我便扔了,夫妻本是一体,你再计较欠我什么,不愿占我便.宜,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你娘子?。”
被扣上好大一口锅的沈子昂:.....
他连忙解释:“既已成婚,阿芷自然便是我唯一的妻。”
“那边是了。反正我不管。”
许芷萱开始原身的杀手锏‘无理取闹’:“相公直到完全康复前,必须和我一同用餐。”
沈子昂见娘子一副‘你不答应,我便闹到你答应’的模样,心中波澜更起,他何尝不知道阿芷是为他好。
他这副身体孱弱,如果想彻底调养好,接受阿芷的好意,是最快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便辛苦娘子和花嬷嬷了。”
推拒不如更加努力养好身体,用功念书,考取功名,将来回报娘子和家人。
“不辛苦,不辛苦。”
许芷萱见他答应,眉眼都笑开了:“我等下跟娘和嬷嬷说一声便好了。”
她转身离开,沈子昂望着阿芷开心离去的背影,看看桌面的四书五经,热血涌起,更加专注用功起来。
地里,陈氏带着两儿媳正在种菜,此时是三月末,正是种白菜、萝卜、大豆、韭菜的时候。
石头娘在隔壁地里拔草,休息时间便冷不住跟陈氏唠嗑。
“子昂他娘,子昂现在情况咋样了,跛脚大夫说了没?我和他叔都担心着呢?”
这可是村里唯一的童生,万一脑袋出点问题,照着子昂那自小就虚的身体,后半辈子不全毁了。
陈氏低头专注松土,拿手袖擦了擦汗,回道:“没啥大事,休息几个月就好。”
只要想到这个,她心里高兴的干活劲头都更足了。
石头娘:.....
没事还要休息几个月?
子昂以前体虚最多也就休息半个月啊!
那孩子不是彻底废了吧?
难怪子昂他娘干活都更努力了。
唉!
可怜啊,沈家以后日子岂不更难过。
“不是我说,子昂他娘你也太善心了,你那三儿媳是大家小姐又怎样,你还她婆婆呢。
这打了人会跑,你不上许家说理,逮着人教训教训,还真让许氏骑到沈家头上撒野。”
石头娘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还出主意道:
“你要是怕,那咱找村长,带全村的人一起去县里问个说法。”
陈氏听着石头娘这话,撒种子的手一顿,狠狠瞪了后面二儿媳一眼:这糟心的货,乱传事。
三儿媳村里名声都要被老二家的给毁了。
沈杏花正蹲在地里,明面浇水,但暗里微微闭着眼打盹躲懒,被婆婆一瞪,人立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