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叛乱就此终结,恭王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朝堂也进行了一番大清洗。 令人忧心的是,已经过去三个月,楚衡依旧杳无音讯。 三个月前,叶初就向系统询问过楚衡现在在哪儿,系统给出的回复竟然是——楚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丁点儿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叶初傻眼了,抓狂道:“总得有个去向吧,任务者第二条规定就是不能导致世界重要人物的死亡,楚衡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难道我第一个任务要失败吗?” 系统捣鼓着程序,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就能凭空没了?不行,我得向上面打报告,请比我级别高的系统来处理这件事,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答复。” 在审问恭王的时候,叶初旁敲侧击地询问过楚安的下落,却得知,在恭王发难的前三天,楚安已经逃走,正是如此,恭王才会提前那么多天起事。 又等了一些时日,系统兴冲冲地道:“任务不会被判定为失败啦。想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叶初坐直了身子,急道:“不要卖关子了,快说!” 系统道:“楚衡从恭王的手中逃出后,在恭王手下的追杀中跌进了一个山谷,这个山谷有个因为时空不稳定形成的漩涡,楚衡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个世界了。” 叶初无语了,楚衡的幸运E已经没药医了吗? 系统一蹦一跳地到了叶初面前,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虽然不知道他在哪儿,但人没死的话,就不会被判定任务失败了。” 时间越来越久,楚安和太后也开始面对现实,逐渐接受了楚衡生还的希望已经微乎其微的事,太后甚至给楚衡立了个衣冠豕。 在经历了儿子的失踪后,太后有些心灰意冷,再也没有对叶初找过茬,朝堂上,没有了顾相和恭王的掣肘,又培养提拔了一些心腹,楚安威严日甚,一时之间格外风平浪静。 然而叶初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并没有。 叶初正艰难地开始着她的刺绣大业,风萧萧兮易水寒,答应了别人的事要做完。 白鹭听说她是要送给皇上,觉得叶初终于开了窍的白鹭举双手支持,毫不藏私地悉心指点着叶初。 选图案,配色,缝制……还没开始,叶初就倒在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穿针引线上。 对白鹭来说简单得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可到了叶初手里,没有半个时辰是解决不了的。 叶初凝神,一手拿针,一手拿线,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地穿针,呃,没有穿过。 这样的情景之前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白鹭现在的表情已经变得麻木了。 最后白鹭实在看不下去,觉得再这样下去,荷包缝好的日子简直是遥遥无期,无语道:“娘娘,还是我来帮您吧,咱们现在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尽管白鹭手把手地在教,但叶初还是觉得自己的手笨得和猪蹄一样,选定的图案的难度也在不断降低,从龙凤呈祥到鸳鸯交颈再到花开并蒂。 待到成果终于出来的时候,叶初自己都没眼看。 第二日,见到了楚安后,叶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陛下的荷包我已经做好了。做的不怎么好看,陛下可不要笑话我。” 楚安瞬间兴致高了起来,满脸期待。 楚安以为叶初是在自谦,待到叶初把荷包拿了出来,楚安犯了难,原因无他,叶初绣的荷包实在是太过于抽象,楚安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夸起。 即使知道自己绣的不好,可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看着楚安迟迟不表态,叶初心情愈发低落。 就在叶初即将忍不住把荷包抢回来的时候,看着叶初没了笑意的脸,楚安的心里疯狂地拉响了警钟,媳妇儿要不高兴了!!! 楚安昧着良心赞道:“皇后这枫叶绣的极好,极有□□,皇后巧思。” 叶初幽幽地开口:“我绣的是并蒂莲。” 一阵冷风吹过,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楚安反应极快,道:“花开并蒂,共尔白头,朕的心意和皇后的心意是一样的啊。” 楚安把荷包系在了腰间,还转了一圈。 看到叶初转怒为喜的样子,楚安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结果第二日,楚安逢人便说这是皇后给朕绣的荷包,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手艺,无奈对方是皇上,其他人也只好附和。 此事传到叶初的耳边时,叶初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这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黑历史的感觉简直一言难尽,偏偏身边的人还在感慨帝后伉俪情深。 楚安最近很不开心,大臣们被骂得狗血淋头,战战兢兢,生怕被楚安点名,纷纷朝内侍打听陛下心情欠佳的原因。 内侍同样摸不着头脑,大家只好自我安慰,还是缩着头过日子吧,兴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呢。 事实上,楚安吃醋了。 这两年来,楚安对叶初最多是亲亲抱抱,更进一步就没有了,楚安素得眼睛都绿了。 刚开始,是因为楚衡的失踪,由于怀着对兄长的愧疚,楚安也没提及这事儿。 可两年过去了,叶初仍然不同意,楚安边生闷气边东想西想,觉得叶初对楚衡旧情难忘。 楚安满脸都是朕超不开心的,你怎么不来哄哄朕,你快过来,朕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的表情。 叶初没办法,只好劝道:“我对陛下绝无二心,陛下再耐心地等一等吧。” 楚安对于叶初开出的空头支票并不满意,满脸都是朕超不开心的,你怎么不来哄哄朕,你快过来,朕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的表情。 叶初不为所动,内心疯狂呐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能告诉你,我不和你圆房的原因是因为你是未成年吗?老娘早就想扒了你的衣服了好吗? 楚安气哼哼地走了,看到叶初没有拦住他,更加生气,走了半路又折了回来。 叶初正在灯下整理北羌的资料,只是因为昨日楚安提过想要征讨北羌,这几年,对于叶初的付出,楚安一直看在眼里,突然之间,楚安的怒气烟消云散。 他走过去,揽住叶初的腰,靠在她的肩上,嗅着叶初发间的香气,道:“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了。” 皇帝已经登基三载,按理说也应该大选了,可皇帝似乎不怎么着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而且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来看,皇帝已经很久没有在其他妃嫔的宫殿里留宿过了。 楚安更是直接干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他在朝堂上宣布有生之年不会再选秀。 这下大臣们都开始着急了,纷纷上奏,言及为子嗣计,为江山计,为万民计,陛下应扩充后宫,雨露均沾。 但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楚安不肯答应,大臣们也无计可施。 大臣们依旧不死心,将目光转向了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