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异能等级等级的提升,沈初的外貌和人类愈发接近,也渐渐能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庄以航对沈初的监控也更加严密,他甚至每天都要抽出几个小时和沈初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种被变态盯上的感觉就像被毒蛇的尖牙对准了要害一般,令沈初坐立难安。 庄以航透过玻璃凝视着沈初,就如同创造者注视着自己最钟爱的作品,他喃喃道:“你是我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而她身边的女助手看他的眼神则仿佛狂信徒对着神明一般,而当女助手的目光转移到沈初的身上时,她的恶意几乎凝成了实质,让沈初遍体生寒。 沈初像往常一样走进了格斗场,她不经意间往旁边看了一眼,却看到了女助手诡秘兴奋的微笑,沈初心中突然生出了极为不详的预感。 而几秒后,预感成真了,今天围攻她的实验体格外的多,而且他们就像是吃了兴奋剂,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不计代价地攻击沈初。 沈初应接不暇,很快就受了重伤,庄以航察觉到了不对,急忙按下了操纵手环的按钮。 庄以航的脸沉了下来,按钮失灵了。 他开始采取应急措施,格斗场的角落喷洒出有麻醉效果的烟雾,但见效仍需一定的时间,而一只变异猎豹已经咬住了沈初的喉咙。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变异猎豹从接触沈初的部位开始一寸一寸地化为灰烬。 沈初瞬间觉得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变得清晰起来,她对每一件物品的微观构造都了解得十分透彻,她在危急关头觉醒了元素分解的异能。 等到沈初出来后,庄以航鼓掌道:“我的眼光没有错,你果然是最棒的!” 他的手抚过沈初的脸颊,沈初强忍着躲开的冲动,装傻充愣道:“那,有,什么,奖励给我,吗?” 庄以航的心情显然十分不错,道:“你想要什么?” 沈初咬着手指想了一小会儿,嗑嗑巴巴道:“这里,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想出去,玩。” 庄以航笑了笑:“又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我就带你出去。” 沈初开心地学着庄以航之前的动作,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 庄以航愣了一下,头一次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庄以航把实验所的研究人员都叫了过来,他似笑非笑道:“今天的意外是谁动的手?给我站出来。” 研究人员们的后背冒出冷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出声。 庄以航在研究人员们的面前踱了几步:你们以为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是谁了吗?罢了,你们先回去吧。” 女助手打开门,发现来的庄以航,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然而,还没等女助手反应过来,庄以航走到女助手面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女助手用尽全力想掰开他的手指,却无济于事,她挣扎的力道逐渐弱了起来,因为呼吸不顺脸甚至憋得发紫。 庄以航突然松开了手,女助手跌倒在地上,她不甘道:“凭什么她可以夺走你全部的视线?明明最爱你的人是我,她要是死了就好了!” 女助手揪住他的裤脚,恳求道:“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只不过是太爱你了!” 庄以航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助手,眼里没有丝毫动容。 他俯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女助手抓住他的手,痴痴地看着他。 庄以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针管,他的声音就像传说里海妖的歌声一样充满了蛊惑的意味:“你这么爱我,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里面的液体是从沈初的血液里提取的,你把它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如果你成为丧尸后还拥有自己的意识的话,我就实现你的愿望,像对沈初一样对你。” 女助手呆住了。 庄以航冷笑了一声:“你不是爱我爱到可以付出一切吗?怎么,不愿意了吗?” 女助手低下头,猛地将针头扎到了自己的血管里。 很快,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眼里冒出红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她的眼神不再灵动,她已经不认识庄以航了,疯了一样想要扑上去撕咬庄以航。 庄以航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视,他点了一下手腕上的接钮,女助手“嘭”地一下爆炸了,血肉飞溅在墙壁和地板上,一个像是吸尘器一样的机器快速将血肉清理掉,屋子里干净如初,像是什么没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庄以航用白手绢仔仔细细把女助手碰过自己的地方擦了几遍,声音轻飘飘的:“你爱我?真可惜,我一点儿都不爱你呢。” 第二天,庄以航就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掏出身份卡,一路上畅通无阻。 他把沈初裹得严严实实,牵着沈初的手去了游乐园。 沈初纳闷,都末日了,游乐园还开着吗?等到去了,才不由感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外面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平城中心依旧繁华热闹。 沈初一路上牢记着路线,沈初问系统:“你能把庄以航的身份卡信息复制过来吗?” 系统头一次有了用武之地,挺胸抬头道:“2000积分。” 沈初十分爽快地同意了,毕竟之前积分握在手里连花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一张一模一样的身份卡复制了出来,沈初朝系统竖起了大拇指。 系统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腰都挺直了许多。 庄以航像是第一次来,捏着手中游乐园的宣传单,买了两张套票。 沈初直奔过山车,庄以航看到过山车,脸上有一瞬的僵硬:“我们先去玩旋转木马或者摩天轮怎么样?” 好不容易发现了庄以航恐高的弱点,自己在格斗场上总是一身伤的仇怎能不报,沈初坚决不走。 庄以航拖着沈初往其他项目走,沈初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地控诉:“你答应我,今天,随便玩的。” 庄以航深呼吸,步子停住了,认命地往回走。 庄以航和沈初系上安全带,庄以航手紧紧握着坐椅的扶手,眼睛紧闭,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几分钟后,过山车终于停了下来,庄以航脸白得吓人,缓了十多分钟才恢复了正常。 沈初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去玩了一些不那么刺激的项目。 一天下来,沈初玩得十分尽兴,看庄以航也顺眼了许多。 第二天,贺东被单独带去了实验室。 沈初从格斗场回来后,发现贺东坐在隔壁单间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沈初从未见过这样颓废的贺东,有些慌张。 这段时间,沈初和贺东全靠贺东的精神异能交流,贺东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我现在和你一样是丧尸了。” 他的眼里冒出红光,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沈初见不得贺东这样,在脑海里同贺东插科打浑:“我怎么觉得你除了眼睛的颜色变了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唉,真是同人命不同啊,我到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想想我,心里平衡了吗?给大爷好好笑一个,要积极,不要丧。” 贺东消沉了一会儿,问沈初:“我们什么时候逃出去?” 沈初:“来来来,现在就挑个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