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晁禹便“伙同”白衣、青衣两位供奉,押着这小毛贼往京兆尹衙门走去。
路上,晁禹还有些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白衣供奉不会就想骗他出晁府吧?
但感觉上又不太对……
白衣供奉到底想干啥子?
就这般想着,便感觉到前方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势,晁禹本能的停下脚步,抬头一看,便见一座庞大的府院,上书京兆尹三字。
嗯,目的地到了。
话说回来,京兆尹也算是个蛮苦哈哈的官职了——晁禹如是想到。
毕竟是在帝都,他近乎只是个吉祥物而已,什么事儿都管不了,一不小心还会得罪人,就是个烫手山芋。
但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三秦都是中二千石大臣,秩俸等同九卿,也就比三公低罢了。
甚至,三公也仅有丞相与太尉是万石秩俸,御史大夫也仅有中二千石。
而京兆尹作为三秦之首,权势地位都只比晁错低半筹,与九卿中靠前的几个重要实权位置的齐平,权柄一点不小,绝不是什么吉祥物。
得知晁禹上门,京兆尹却也没露面,只来了位属官将他们请进府中,了解了情况之后,便直接将蟊贼拿下,随后客套、勉励一番,请他们喝了几盏仙茶后,便请回了。
毕竟此时天色已经不早。
但……
就这?
没了?
晁禹内心深处不由泛起丝丝不真实感。
这么强烈的虎头蛇尾的感觉,真是让人怪不舒服的,晁禹一颗心始终无法放下,波动的厉害。
而两名供奉,依旧面色如常,回了晁府,向晁禹打个道揖,便各自告退回去修行了。
晁禹不由皱起眉头,忍不住嘀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向刘烨平传音,问道:“老刘,在吗?”
但……
竟然没回应?
他眉心的疙瘩更大了几分。
不对劲!
他豁然起身,举目四顾,看向这理应十分熟悉的练功房。
晁禹并不能看出半分破绽,但他却察觉到,自己对此处竟隐隐有些许陌生感。
这……
难不成他已经中招了?
一念及此,他立刻提起一口气,沟联自身道果,浑身法力激荡,朝着四面方吹去。
此时此刻,他体内积蓄的法力堪称海量,便是这般肆无忌惮的全功率挥霍着,一时半会也根本挥霍不完。
整个练功房,仿佛刮起了二十级风暴,被吹的呼呼作响,门窗吱呀吱呀的仿佛随时要被吹开。
“果然不对。”他又深吸口气,暗想:“练功房乃闭关所用,足以支撑真人级高手修行,不可能被我这点法力就……”
念及此,他迅速朝前迈了几步,抬手推门。
但,一推之下,竟触发了禁制,一股大力袭来,迫的他猛然后退三两步,掌心还微微作痛。
“这……”他大感诧异,毕竟连番奇遇之下,他此刻道躯的强度丝毫不弱于专攻炼体的真人,甚至比起真仙仙躯也只差了那点玄奥的仙灵之力罢了,此处寻常无比的禁制竟能伤他?
虽是猝不及防,但未免也太惊人了些。
因为……
一触之下他便发现,这门窗,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木门纸窗,莫说对他这等修士了,便是对凡人而言也不慎坚固。
这下禁制之人,竟能在寻常木门上雕琢出具有如此未能的法印,简直有斡旋造化之能。
咬咬牙,晁禹又积聚法力于掌心,再次对着木门狠狠拍去。
没办法,他所学的那些招式实在太粗浅了些,根本无法有效利用自己一身浩瀚法力,实战本领弱的可怜。
一拍之下,木门崩坏小片,但依旧并未垮塌,甚至其上的反震之力更强了好几分,不由得腾腾腾的后退了七步,尔后骇然的看向那木门。
即使是最粗浅的法力应用,但他不计消耗,附在手心的法力极多,加之强悍的肉身,这一下也算真正触及到五阶中后期的攻击力门槛了,竟然只在寻常木门之上打了个小洞?
布下此禁制之人,又该有何等手段?莫非是真仙出手?
不,若是真仙出手,晁府那位真仙供奉不可能没动静,晁错也肯定会现身才是。
那么……
大罗?
想到这儿,晁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想了想,他立刻唤出泥丸宫那颗仙丹,捏在手心,附上大量的法力,随后用力将之推了出去。
“哎哎哎,你干嘛?我是丹,是丹!可不是你这么使的!”那仙丹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嗷嗷大叫:“别,别灌输法力,你这是拖我后腿哇!”
砰的一声,仙丹撞在木门之上,威势却比晁禹先前那一掌强得多了,将木门毁了大半,但其上仍有光华流转,晁禹仍旧没完全破开这禁制。
尔后仙丹滴溜溜的回滚,落在晁禹手心。
它毫不犹豫的吐起槽来:“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儿?谁叫你这么把我丢出去哒?你当时丢沙包哇?还有,别没事儿给我灌输法力,要丹命哒!”
晁禹抿抿嘴:“可不用法力完全没法催动你啊,你又不能自己动,我这也是没办法。”
“你这家伙,脑子咋就不会变通呢?”仙丹语气带上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枪啊!你不是有枪吗?
那把大狙,拿出来哇,往里头不要命的灌输你的法力,再配合咱这身板,嚯,打出个真人级的攻击还不轻轻松松?甚至诛个仙都不是没可能哇。我还能自动校准弹道,你连瞄准都不需要,多舒服?”
“哎?”晁禹一愣,跟着猛一拍手:“对哇!这感情好,我正愁大枪威力跟不上我实力了呢,要升级它未免也忒贵了些,原来你可以当弹丸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