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内
“国舅,现在陛下对老臣已经不信任,不仅善款交由太子打理,连商铺也不让老臣碰了!”
李天岚托腮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暂且休息一段时间~”
本以为李天岚听了会去皇上那里跟自己求求情,让皇上把商铺让回自己,没想到李天岚居然让他休息,难道真的像顾齐寰说的那样,李天岚要半路扔他下船?
齐大人有些慌了道“可是......”
李天岚知道齐大人心中所想,就安慰道“现在皇上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了,若我此刻替你去向皇上求情,势必连我也会沉在其中,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皇上过了这个劲头之后,我自然会去皇上那里替你说情”
“那私兵的事儿......”
“私兵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会解决”
李天岚不仅跟平原的南城将军暗中勾结,与平原的来往也很是密切,而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现在最重要的是在私兵养熟之前,不让顾齐寰抓到任何的把柄跟证据,不然他辛辛苦苦筹谋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将毁于一旦。
李天岚表情严肃的对齐大人说道“你去将那些来往的官员的证据都销毁了吧~”
“记住,千万不要再留下尾巴了”
“老臣遵命~”
太子府内
羽沭走到后院,见萧南笙正无聊的坐在秋千上晃着脑袋,眼珠子转了一下就转身回房间了。
管家将一些竹片跟纸拿到羽沭的房间里面道“太子妃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做风筝~”
“做风筝?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又何必亲自动手”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没想到太子妃还有这种手艺~”
“偷学的一些小聪明罢了~”
“那在下就先退下了,太子妃若是有什么吩咐,记得叫在下”
“嗯~”
管家退出去之后,羽沭就拿起竹片跟纸做起风筝来,凭借着儿时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把风筝做出来。
想起她第一次做风筝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看见宫里的其他公主跟皇子都在放风筝,她想跟大家一起玩,就自己给自己做了个很简陋的风筝,那时候为了做风筝跟大家一起玩还把手割破了。
等她做完之后兴致勃勃的拿出去正准备跟大家一起玩的时候,大家看到她一靠近就立刻拿着风筝跑了,那天晚上她还抱着风筝哭了好久,从那之后她就没再玩过风筝了。
羽沭陷进回忆里,一个没注意就把手掌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就像露珠一样快速的冒出来,羽沭急忙拿出手帕把伤口包住然后继续做风筝。
羽沭做好风筝之后就让管家给萧南笙送过去,还叮嘱管家不要说是自己做的。
萧南笙收到风筝之后觉得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多想,想着反正也无聊,正好有个风筝来解解闷,于是就直接就放了起来,而且一放就是一下午。
玩了一下午的萧南笙拿着风筝正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准备回房间,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管家拿了些纱布跟药。
“谁受伤了?”
“参见皇妃,回皇妃,是太子妃受伤了”
“太子妃?”
“是啊~今天太子妃做风筝的时候......”管家一不小心的就说漏了嘴。
萧南笙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风筝道“这风筝是太子妃做的?”
萧南笙看了看手上的风筝,虽然丑是丑了些,但是质量还是不错的,只是她有些诧异,为什么羽沭会突然给她做风筝......
萧南笙盯着管家手里的纱布跟药一会儿道“把东西给我吧~”
“皇妃这......”
羽沭正准备自己给伤口消毒,萧南笙就拿着风筝推门而入,羽沭一下子就把手放到身后藏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萧南笙站在门口有些愣了一下的看着羽沭,特别是刚才看到羽沭突然把手藏到身后的动作,心不由的揪了一下的有些心疼,萧南笙走了过去,坐到羽沭的面前。
萧南笙把风筝放了下来,然后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羽沭道“手拿过来我看看~”
羽沭先是愣了一会儿才把手慢吞吞的从背后伸了出来,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萧南笙打开药瓶给羽沭上药。
“嘶!”
药粉洒在伤口上,药粉的烈性强烈的冲击着羽沭的神经,疼的她禁不住的抖动了一下肩膀。
萧南笙见羽沭这样,眼里满是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
萧南笙直勾勾的看着羽沭道“为什么?”
羽沭被萧南笙突然的一句为什么给搞懵了,就抬起头问道“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南笙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羽沭,羽沭也被萧南笙的这句话突然的问住了。
羽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萧南笙那么好,只是看见她想吃东西就去给她买了,看见她无聊,就给她去做风筝了,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可能是因为那天萧南笙看到自己被别人欺负了,毫不犹豫的就站了出来,可能是因为那天萧南笙想都没想的就塞了一个板栗给她吃,也可能是因为她值得......
羽沭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人站出来维护自己,把自己护在身后,还拉着自己的手跟自己说跟紧些,羽沭也从未想过一个板栗也能吃的那么开心。
“因为,你值得......”
“什,么......”
萧南笙呆住了,她一直以为羽沭这么对她,只不过是想在顾齐寰面前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因为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平白无故的善意。
而且羽沭这些天来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而已,所以她也就配合着羽沭,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些天来羽沭对她的种种,仅仅只是因为她值得。
萧南笙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虽然是野蛮了些,但至少心不算坏,可是这一刻,让她觉得无比的羞愧,因为天来,羽沭所有的善意都被自己恶意的揣测,她这一块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羽沭的那句值得。
萧南笙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涩涩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羽沭的眼睛,怕自己在羽沭的面前绷不住的就哭鼻子。
萧南笙替羽沭包扎好伤口就跟她坐在房门口的门槛上。
“为什么觉得我值得?”
羽沭看了一眼萧南笙,思索了一会儿笑道“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眼里的纯真,还有对自己情绪的毫不掩饰,让我觉得你是个很真实的女孩~”而且你是第一个跟对我说让我跟紧你的人。
萧南笙看着羽沭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