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阳泽满怀心事。
下铺的俞越,睡的格外香。
本以为第一次住校会失眠,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可冯米帝和侯荣轩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半夜在做梦,正香甜呢,结果忽然胸口被压了大石头,喘气都喘不匀,好不容易醒来,感觉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信息素的压制。
冯米帝突然掀被子坐起来,“草,信息素的威压好强,谁啊?”
可是又没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如果真是alpha的信息素,都是有味道的,这能是什么?单纯的AA气场不和?
要不然说alpha宿舍真的没人愿意住呢!赶紧弄双人公寓!
侯荣轩也觉得不舒服,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对面的万阳泽,他也没睡着。
只有下铺的俞越,睡的可香了。
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两个人都心烦意乱没睡好,直到万阳泽睡着以后,那股子压力才消失。
天还没亮号角声就吹响了。
随后便是亮灯,开始了漫长的警报声。
俞越捂着头坐起来,一看闹钟,“艹,才四点半!我只睡了五个小时!”
对面的冯米帝睡眼惺忪,“我只睡了三个小时。”
俞越没说话,心说AA宿舍,你们当然睡不好。
防空警报的声音似乎就响彻在每个人耳边,想多睡一会儿都做不到,声音太刺耳。
侯荣轩迅速下床准备去洗漱,没想到下铺的俞越和冯米帝也往阳台挤。
冯米帝比俞越快了一步,马上就要够到洗手池的水龙头,却没想到脚下一拌,差点摔倒。
冯米帝扶了一下阳台门框,就被俞越矫健的挤了进去。
冯米帝难以置信的回头,“侯荣轩?你有病?绊我干什么?”
侯荣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抱歉,不是故意的。”
冯米帝也想不通,侯荣轩应该不是故意的,不然这事儿也说不过去,好端端的绊他做什么呢。
俞越第一个洗漱完,一转头发现冯米帝等不及洗漱,已经跟着其他宿舍的人群冲到操场去了。
侯荣轩一个健步赶到万阳泽前面。
俞越洗漱完了也不走,就坐在床上干等。
警报声不停地在响,只有跑出宿舍楼耳朵才能消停一会,但俞越就是不走。
侯荣轩准备走的时候看了俞越一眼,脚步往前迈出去,犹豫不决一秒后又退了一小步回来,“你不走吗?”
俞越一愣,他从昨天到现在,和侯荣轩连招呼都没打过,“嗯?我马上,马上就走。”
侯荣轩似乎想等他,但还是先走了。
俞越不为别的,就是怕一会儿人多,全是A,开会的时候情绪暴躁烦闷。
他想闻闻迷迭香的味道。
万阳泽慢条斯理的洗脸,像是聋了一样的淡定,拿毛巾擦完脸发现俞越还没走,皱眉问他,“你是在等我?”
俞越的双手把床单都抓皱了,“嗯……那个,谢谢你昨天的面包。”
“哦,顺手。”万阳泽往外走,俞越赶紧跟上。
像个小尾巴似得。
走着走着,俞越突然从后面搂住万阳泽的脖子,又是熟悉的哥俩好的姿势。
俞越的头凑在万阳泽耳边,“你说,一会儿开会都会讲些什么?我们不会每天都起这么早吧?如果分班的话,按什么排名呢?”
万阳泽深呼吸,想不着痕迹的推开俞越,发现推不动,“你太沉了。”
俞越装作不知情,“哈?有吗,还好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万阳泽问。
俞越挠头,“实不相瞒,我不是……分化不完全,比较狂躁不安吗,我发现你这个洗衣液的味道真的好闻,你再让我闻闻。”
万阳泽看到俞越脖子上挂的黑色绳子,那上面挂了一蓝色漂流瓶,俞越说是镇定安神用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反正不会是喜欢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AA之间最排斥了,而且他信息素根本就没味道。
万阳泽:“哪里有那么多洗衣液的味道,如果有,就是衣服没洗干净。”
俞越要馋死了,“……我怎么知道你洗没洗干净,看在死对头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让我闻两口?”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不是Omega,万阳泽甚至认为俞越在给自己要短暂标记。
俞越总是这样靠近他,身体有些吃不消,时不时信息素暴走会影响周边同学,万阳泽从口袋拿出一灰色手帕,“你闻这个吧。”
俞越低头皱眉看着那手帕,“是一个牌子的洗衣液洗的吗?”
万阳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