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衍举起茶来润了润唇,谈起了正事:“我才到的翎城,听闻昨日万兽山脉爆发了兽潮。一日之类接连发动了两次冲击,后继无力,也不像是要攻陷城池的样子。”
颜婳品了品茶,眼中幽深难辨,轻启红唇,吐出几个字来:“安插奸细。”
南宫衍心中隐隐约约的迷雾被打散,激动地站起来大步就往外走。
颜婳慢条斯理地继续品茶,过了一会儿,她又看见南宫衍急匆匆的身影:“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衍笑着,如春风拂过,声线微哑:“来陪你喝酒。”
宫殿内挖了一个人工湖,养上几条鱼,搬来别处的山,倒也风景甚好。南宫衍命人在凉亭摆上几样小菜下酒,这回就不谈那些煞风景的正事了。
在凉亭小酌几杯,南宫衍竟醉了。醉了也就醉吧,许是想起前世的酸楚,呜呜咽咽流起眼泪来。一向矜傲自持的他流露出脆弱,可着实令人心疼呢。南宫衍顺势把脸埋在颜婳肩上,她拍了拍他脊背,阿妈疼你。
南宫衍身子一僵。
颜婳:难道我说出口了。不着痕迹地打破了着尴尬的氛围:“何必为了往事伤心呢,这次有我帮你,你必能得偿所愿。”
她笑着打趣:“你那位恋人我倒想看看究竟生得何等摸样,让你也魂牵梦绕。”
“我……”,不知该怎么说,南宫衍一时竟有些难以启齿,“我与她定的是娃娃亲,我事实繁忙,甚少见面,但婚前她殒落在战乱中,我也殉了国。”
“你懂我意思吗”南宫直男衍小心翼翼地试探。
颜直女婳了然:“如果是陪你度过一场劫难的人,就格外重要。”像她冥府里很大一部分手下就是这样。
南宫衍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