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半干不湿的衣裳刚褪下,伸手去拿外面架子上的中衣时,好巧不巧看到桌子旁坐了一人。
他的眼神扫过来,看了一眼,接着又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收了回去,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
宁和音:“……”
不把她当女人?
还是不把她当人?
不想追究他为何这么快完事,宁和音飞速套好中衣中裤,往着全套被褥早已焕然一新的喜床走去。
谁知半路,被狗拦了。
“头发未干,不得上床。”
宁和音:“……”
明明都干得差不多了。
草!
肯定是叶绯不持久没满足他,到她这儿来撒野了!
她当着他的面,拿出一条帕子,“你看好了。”
说完将帕子摊到桌子上,卷成条状,再把左右两边各卷几下,最后打开帕子的中间,恰好是能容纳一个脑袋尺寸。
她将这顶自制桑拿帽戴上,确认没有一根头发外露,顶着左右各一个小包子,打了个哈欠继续往床边走。
又被拦了。
“你没沐浴。”
宁和音有点心虚,表面更理直气壮,“沐了!”
庄沢起身,“在哪?”
宁和音还没说话,他先替她回答了,“莫不是在汤池里,同他洗了鸳鸯浴?”
完了,来兴师问罪了!
宁和音举起两根指头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立誓是三根指头。”庄沢好心帮她多扳起来一根。
“嗯……”宁和音微笑着再次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庄沢问:“那你沐浴了吗?”
宁和音:“沐了。”
她他妈只想睡觉啊!
庄沢:“在哪?”
宁和音:“云轻水榭。”
庄沢:“骗人。”
宁和音:“……”
骗人就骗人了。
脱她衣服几个意思?
庄沢眼睫微敛,修长净白的手纷飞,没两下,她就恢复了初生婴儿的状态。
他抬起头,用纯净墨染不含情.欲的眸望她,手指轻动,头上的桑拿帽被扯落,一头乌发尽数散了下来。
宁和音睁着眼睛看他,身子一动不敢动,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脊骨,激起一阵阵冰凉的战栗。
总感觉下一秒,皮肉就要被他的指尖划开,整个人都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结果这狗只是拉着她转了两圈,把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看光光后,抬起头来,“果然干净了。”
宁和音一口老血,刚拿起中衣要穿,狗比把中衣轻巧抢过去,丢在了地下。
“你就这样睡。”
宁和音:“???”
庄沢指尖摩挲着她的脸蛋,墨色的桃花眸里漾开笑意,嘴里吐出的却不是个人话。
“从今往后,每夜,都这么睡。”
宁和音:“……”
她沉默半天后,问他:“你蹭上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