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义告诉他这场闹剧的时候,他对岑以珍母女的厌恶又加深了不少。
唐星宁摊开手,手掌的伤口冒着新鲜的红血,大拇指插进去了一小块玻璃碎片,疼痛感细碎地拼接起来,让她终于反应过来。
她坐在沙发上,接过许熠亭手里的药箱,脸色云淡风轻:“我自己来吧。”
许熠亭随她意,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呼吸已经调整好了,一脸冷静。
唐星宁从来没见过许熠亭失控,他总是冷静的,有条不紊的,哪怕装疯卖傻的时候,也只是傻笑,没有过多的情绪。而撕掉装病的假面后,真正恢复了冷漠的本质,只有威胁唐星宁的时候,嘴角会挂着邪魅带着不屑的笑,就像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露出的满意笑容。
他不会为了失败伤春悲秋,而是紧抓时间计算得失。他的生活由一条条清晰的公式规划着,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冷静的分析,推算,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他从来不做无用功,像现在,陪唐星宁坐在这儿,是维护明面上的情侣关系,而非对她有任何的担心。
想到这儿,唐星宁的手抖了抖,不小心把玻璃渣子往里怼了一下。
许熠亭抢过了她手里的镊子,扣住她的手往自己眼前拉。
可是她的倔脾气上来了,生生把自己的手从他那儿拽回来:“要是流血脏了你的衣服就不好了,我自己可以解决好。”
“凌南旭跟你什么关系?”他闷闷的开声,“难道之前一直不肯向我服软,是因为早已经有金主了?”
唐星宁低头把玻璃碎片夹了出来,扯着纱布自己包扎,语气很冷淡:“是不是重要吗。”
许熠亭还是搭了把手,帮她把纱布扎好,只是最后用力扯了扯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