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进了屋子,沈轻蔓冷声道:“怎么,还等我请你出来么!”
等了片刻,就在沈轻蔓失去耐心,要往里屋进去时,冬儿唯唯诺诺的走了出来。
“你个下贱胚子,竟敢在我屋里偷人!”沈轻蔓气的心肝都跟着疼了。
这贱人平日看着老实本分,没想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若传了出去,日后她还如何嫁人。
“扑通”一声,冬儿跪倒在沈轻蔓脚边,忙不迭的磕头求道:“小姐,您就饶了我吧。”
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沈轻蔓到桌边坐下,“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私会几回了?”
犹豫片刻,冬儿才吞吞吐吐回道:“上回小姐去庄子上,碰巧大少爷过来,就……就多说了两句话……这才第二回……”
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进相府之前就有不少姘头,进了相府之自然便和那些人断了,可日子久了,便又觉心痒难耐,少不了露了本性出来。
而且一开始,她也只是想与秋生一道,可不想却错引了沈景明,如此才妄想着有朝一日也能飞上枝头。
盯着冬儿看了好一会,沈轻蔓才冷笑着说:“如今我这里是容不下你了,若还想留些脸,就自己到夫人跟前请辞吧。”
听了这话,冬儿脸色愈发苍白,忙着磕头求饶,“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要打要骂任凭发落,只求小姐饶了我这回吧。”
冬儿这番求饶倒是真心怕了,上回庄子上那事兄长没得到好处便对她颇为不满,这番她若出去,少不了又要被盘剥,等他没钱拿去赌了,说不准就会把她买去勾栏。
看着跪地求饶的冬儿,沈轻蔓只觉得无比恶心,但脸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做出这等丑事,叫我如何留你,若传出去只怕这相府便留不得你的命在了。”
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冬儿知道高门大户向来不把人命当回事,可没想有一天这样的结果会落到她头上。
“求小姐给冬儿一条活路……”冬儿早没了主意,只得哭着哀求沈轻蔓。
当真是小户出来的,只这么几句就怕了!
这样想着,沈轻蔓见时机成熟,便将冬儿拉起来,“你若信我,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让冬儿在桌子旁坐下,沈轻蔓将计划和盘托出。
“啊……这……这样行吗……”冬儿满脸为难。
见冬儿没有立刻答应,沈轻蔓又劝道:“这样的好事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
怔了许久,冬儿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咬着牙说道:“全听小姐安排……”
窗外不知何时起风了,细碎的砂石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沈轻月回到相府的第二日,团子终于找来了。
回京途中这小家伙突然不见了,沈轻月好一番找,也不见它的踪影。
直到墨云霆说它通晓人性,玩够了自然会回来,沈轻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眼见此时团子一身雪白的皮毛早已不见了原本的颜色,灰扑扑的活像只大耗子,才进了屋,便跳起来往沈轻月怀里钻。
“啊……老鼠!”
正巧进门的翠绒吓了一跳,拿起托盘就要打,只是怕伤了沈轻月,迟迟没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