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送了手指头,真是厚礼呢!
“太子殿下也太可爱了吧!”
偷听的侍卫脚下一滑,“咚”的一声,脑袋磕墙上了。
真不知道这相府千金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她是哪只眼看出送人手指当礼物可爱了。
就连墨云染也惊得合不拢嘴。
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能看上皇兄了。
沈轻月又问了些相府的情况,可墨云染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送走了墨云染,牢中又恢复了宁静,贴近屋顶的那扇小窗户外面是呼呼的风声。
此时沈轻月听着,却觉得格外悦耳。
墨云染走后没多久,诏狱内又出来一个黛青衫的侍卫,揉着额头肿起的大包,进了皇宫……
康王府的书房内。
墨云鹤坐在首位,手中茶盏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着。
“唉,殿下不该如此鲁莽,失了这大好的时机!”坐在墨云鹤下手的老者一番长吁短叹。
因为帮沈轻月求情,墨云鹤被罚禁足,今日才被放出来。
“如今父皇心思不明,贸然动手不是明智之举。”墨云鹤不急不缓的开口,“多等几日也无妨……”
”可再不动手便宜全让禄王占去了,”老者有些不满:“我虽然执掌刑部,也有些人脉,但他有周家撑腰,周本就底蕴丰厚,现在可是大半朝臣都偏向他了……”
老者喘了口气,又继续道:“按现在的情形来看,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提出废太子重立,到时候再挣可就晚啦!”
这老者正是墨云鹤的外租,刑部尚书,江元。
墨云鹤的生母是他的独女,自打女儿死后,江元便把所有的期骥都放在墨云鹤身上。
其实也不怪江元着急,确实是这段时间禄王也确实凭借从姜良那得来的百官录,外加一些威逼利诱的手段,笼络了不少人心。
“我看父皇未必是真的要问太子的罪……”虽然说不上理由,但墨云鹤就是这样觉得。
“殿下,该出手时就该果断出手啊……”江元恨铁不成钢。
可怜他这都要火烧眉毛了,人家还想隔岸观火。
“江尚书。”墨云鹤冷冷的开口,眼中尽是警告。
刚刚还急躁不安的江元立刻闭了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着个外孙竟有中说不出的忌惮。
曾几何时,那个还需要仪仗自己手中势力的毛头小子变了,变得连他都摸不透。
“天色不早了,若没别的事,江尚书先回去吧。”
墨云鹤揉了揉眉心,眼底透着倦意。
拱手行礼,江元出了书房。
当初拥墨云鹤夺皇位的主意是他提出的。
若成了,就是几世也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若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现在的江家并无延续香火的子嗣,唯一的女儿嫁入皇宫时,江元就生出过帮她夺得后位的想法。
可惜女儿命薄,早早的便没了。
一次偶然,他见到墨云鹤将欺负他的宫人推入池塘淹死,便又生了拥他为王的想法。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墨云鹤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就在江元出了书房门的霎那,墨云鹤眼神骤然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