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使道:“公子,你心中的疑惑不该解一解吗?”
颜语然冷声道:“无需。”
难不成,这是颜语然表明心意的时刻?
花雨殇扑闪着大眼睛看着颜语然和陌玄蓝。
花雨殇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握拳的手已是掌心湿润。
小阎使却是一个以旁观者的态度,依次的看着他们三人。
花雨殇弄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小阎使过度的关心他们的关系,用心良苦的设计这一串事情,总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个吧?
花雨殇有点迷茫。
小阎使指着身后的“女鬼”道:“她叫红衣,她若看上一个人,而那人若已有意中人,她便会杀了,她中意之人的意中人。”
说到这,小阎使停顿片刻,轻笑一声,看着花雨殇道:“先前这位小姐姐,你说你是这位陌公子的意中人?”
花雨殇真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她这不把门的嘴这回终于还是闯大祸了。
花雨殇想试图解释一下,可是嘴巴硬是开了又开还是无法发声。
颜语然带着一股怨念的眼神扫来,花雨殇顿觉背脊一凉,冷汗直冒。她此刻急需解释一下,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连开嗓都不能。
可是不能,也多少得表示一下,动动嘴皮子给个嘴形什么的,以后多少也有个理由,好好的解释不是?可花雨殇刚要挪挪嘴皮子却惊骇的发现该死的唇瓣被人下了禁。连开合都不能了。
她骇然,死命的想张嘴,可这嘴就像被人缝住了一般无法打开。
她在失声的时刻,还被人下了一个禁,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从头至尾她都是什么都没干。她哀怨的看向陌玄蓝,这咒不是他,她也想不出谁会对她的这张嘴意见那么明了了。
陌玄蓝依然不睬她。眼睛看向别处。无奈的她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个哑巴亏,她不吃都不行了。
小阎使看着花雨殇眉眼弯弯笑眼盈盈的道:“小姐姐好魄力,我这红衣养在这,向来极少记恨人,此次也是因为好不容易,遇到她中意的人,而你偏偏夺了她的心头好……”
花雨殇万分的无奈,她不过随口一说。从未成心过。可是和鬼解释,它能通情达理的给予理解吗?花雨殇看了眼红衣,只见对方一双猩红的眼睛已是比先前越发的猩红,那股怨气腾腾正努力的暴增着。于是实在忍无可忍了,红衣利爪直勾勾的向着花雨殇扑面而来,赤裸裸的现实,直把花雨殇内心唯一一点存留的侥幸心理给活生生的磨灭得荡然无存。
陌玄蓝的目光一凛,子曰剑再而出鞘,那位小阎使却抢先一步,吹起一声哨响,斥退了就快暴戾的红衣。
但花雨殇依然好不到哪去,刀又进了一线,花雨殇脖子上干涸了的血印又重新冒出了新鲜的血液。
花雨殇颈项间的细微刺痛感复而又来。
花雨殇真真的希望这个禁言在遇到红衣那会就被禁了,这回最起码自己不是成为那只独一无二的出气孔了,更不至于受人胁迫成这样。
花雨殇无奈的两眼仰望着黑暗如漆的天空,浮想翩翩。
小阎使看着陌玄蓝手中的子曰剑重复道:“请公子放下手中的剑。”
陌玄蓝脸色铁青,握剑的手,指骨关节苍白暴显,沉凝片刻,陌玄蓝愤然将剑伸手朝空一抛,子曰剑迅兮直立立从天而下没土三分。
“……”
“……”
“……”
小阎使满意的点点头。来到颜语然身旁附耳低语。
语毕,颜语然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小阎使胸有成竹的一笑道:“公子,是怕了?”
颜语然眼神闪烁不定。
他的确是怕,不光他怕,他们都会怕。
花雨殇看着拿她完全不当事的这些个人,莫名的一阵恼怒,她就那么值得他们的惦念吗?一介平民,手无缚鸡之力。却去哪都是垫背的。
可纵使如此,她也绝不允许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自己莫名成为谁的专属垫背。
花雨殇悄悄运力两指尖末。攒足全力举手向后一戳。
刀“哐当”一声落地,那名鬼面双手捂着脖子,喉咙里咕咕咕的冒着声。花雨殇回身而看,只见被她戳中的那人,轰然倒地,咽喉要害处两个暗黑的指窟窿。窟窿里滚滚而出的鲜血依然咕咕的吐着沫子。
花雨殇抬手看了看自己刚使出的两指,第一次真正的使用时是用在了横公鱼身上,这一次是用在了人身上。可幸的是两次竟然都成功了,这都是花雨殇是前所未有的。于是内心小小的窃喜了一翻。
花雨殇刚一动作,陌玄蓝的子曰剑便以重新回到陌玄蓝手中。他快速飞身几个起落将颜语然挟持的鬼面尽数击退。
小阎使一改先前的一派祥和模样。冷声道:“小姐姐,得罪了。”
话毕,一声哨响。那群活尸便怒扑而来。
花雨殇不慌不忙地掏出怀里的香粉朝自己身上撒了一些随后朝空中一抛,飞天而下的香粉随风飘洒而下。一股浓郁的香味铺天盖地直袭鼻腔。
花雨殇忍不住一串喷嚏打来。
捂着鼻子往陌玄蓝与颜语然靠过去。
看着被香味迷惑了的活尸,花雨殇不禁佩服起花雨寒起来,他一早给她准备的好“东西”果然现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