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民风开放女子的活动也有不逊色于男子的,就连打马球也可以打得无比的彪悍,一些马球赛场上经常能够看到这些贵女们骑着马挥舞着长柄球槌追着球跑的场景。类似于的运动不少,但贵女们也是格外讲究温雅大气的,马球也不能够经常打反倒是经常以联络情谊的由头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茶话会、赏花会之类的。
贵女圈中此类活动最为兴盛从身份上来说赵容倾乃是定北王的嫡长女,身上又有陛下亲封的郡主头衔,放到洛都的贵女圈里,也是妥妥的上等人士。洛都的贵女们出于私人或是其他思虑,自赵容倾随父入京后,便开始了下帖子。
那时候赵容倾便收到许多了彼时她以舟车劳顿、转换环境需适应为由,统统拒绝了。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能够拒绝得了一时,不肯能永远拒绝的。
而这个时机刚刚好那些贵女们的帖子就如同鹅毛大雪一样一片接着一片。
话都是捡好听的说尤其是贵族们更是深谙此道,贵女们的文采好得让人惊叹言辞动人极为情真意切若是你不应邀,都会有一种负疚感。但其中真实目的如何,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心照不宣了。
赵容武也知道,所以他是极不愿意妹妹去参加这种变相的相亲会的,可他毕竟是一男子,这种事情不能够出面干涉,再者,既然回到了洛都,交际总不能是完全杜绝的,真要是全都不留情面的一个个拒绝了,外面怕是会有不好的言论疯起。
赵容武的眉头一直皱着没消下去,而身为当事人的赵容倾比他更加的淡定,给哥哥倒了一杯茶,安慰道:“阿兄放心,我自会应付。”
赵容武郁闷,接过茶喝了,没坐多久就走了。他现在也是忙人一个,最近连来的时间和次数都大大的缩减了。但临走之时,他也没有忘记问:“可应了哪家?”
赵容倾答道:“只应了一家,宁国公长女的赏花会。”
虽然只是一家,却已经差不多了。
赵容武最终是沉着脸走的,宁国公长女,不就是周王的表妹么。
雍王府内,李辞在小池塘边支了一根钓竿钓锦鲤,鱼钩与诱饵早已合体成功,早早地被抛入了水中。如今已入了秋,池塘里的荷花就剩下光秃秃的莲蓬和枯杆了,景色真不算是好。水下游着的一条条养得膘肥体壮的锦鲤,成功地抓住了李辞的眼球。
所以,无聊的她要在这里钓锦鲤,黄昏之时便给厨房送去。
“殿下。”孟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李辞端坐着,手里的鱼竿依旧很稳,让他把起喘匀了再说话。过了一会,李辞才扔了钓竿,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了,定北王府可有回复?”
李辞有些期待,她是想约赵容倾三日之后到城西的承露寺游玩的,那里景致不错,环境也颇为清静,两人一起散心也是一个不错的注意。若是有兴趣,还可以尝一尝那里的素斋,听说做得颇有特色。同时,这也是她想出来的如何帮助赵容倾避开周襄而王诡计的计谋之一。
若是使赵容倾避开一些居心不良的人,那些人也就没有由头了。
李辞觉得自己的这个计策身为可行,便让孟深到定北王府送帖子邀赵容倾,她觉得赵容倾不会拒绝她的,甚至已经开始策划游玩的具体事宜了。可是,事实往往是残酷无情的,孟深遗憾地告诉她,“殿下,折倾郡主派人回绝了。”
“回绝了?”李辞难以置信,又追问,“所派何人?”
“折倾郡主身边的殊禾姑娘。”孟深回道,“郡主回您的话,说是三日之后要前去参见宁国公府的赏花会,时间冲撞,加之又是先答应的别家,所以只好遗憾地拒绝您了。”
“赏花会?”李辞皱起眉头,“孤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赏花会?”
孟深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家主子这个问题,说出来怕伤了主子的心。但是迫切需要知道答案的李辞危险地看着他,让他压力山大,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道:“殿下,这赏花会是日常京都贵女们联络情谊的一次会面,洛都里每年都会有举办的,发起人多半是京里身份高、有名望的贵女,大家十分热情,与会者众多。”
李辞一听,回忆了一下,顿时就不高兴了,“既然是与会者众多,年年都有,为何孤一次都没有印象,你敢诓孤?”既然是京中身份高、有名望的贵女,难道她不是吗?她是顶顶的贵女好吗,结果却是她完全没有此类活动的相关印象。
孟深头都大了,连连请饶道:“殿下,奴才可不敢诓您。”他简直就是有口难言嘛,他总不能告诉殿下,因为您小时候的恶劣行径,在加上风评实在是不怎么好,所以那些贵女们都心照不宣地把您当透明人,故而从来不给您发帖子的吗?
真要是这么说的话,殿下估计会雷霆大怒的,就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可怜又无助的小池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