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很是有深意。
“你方才在这里打趣,我都没有好好与姝姐儿说话。”映贤太妃嗔道,随即便是颇具亲和力地冲着颖姝招手,教颖姝坐在自己身边。颖姝答应了,摆出一副乖巧十足的样子,什么都顺着两位太妃,顺便顺了两只上好的白玉雕花蝶镯子并着一对嵌珠宝花点翠佛字金簪。
心中大喜,这一顿磕头,值得了。
正高兴间,映贤太妃忽地道:“我记得姝姐儿是与太子妃那孩子交好来着?太子妃从前在家一直待嫁,许久也不得空出门,这会子礼成了。姝姐儿也好不容易进宫,不若去瞧瞧太子妃罢,自然交好,日后也得常常入宫才是。”
说罢淑庆太妃亦是附和道:“倒也是,这会子铖王妃也在,你们一家也去看看罢。便也不用像普通人家一般请了安再回去晚上再来,没得折腾。”
宫中惯例,赐宴之日,受命赴宴人家该是递了折子入宫给太后太妃皇后请安,之后再出宫更衣等着晚上再赴宴,随时麻烦,却是人人都遵守的规矩。
不过常年下来,许多王妃公主便是入宫请安后便直接留在了宫中,等着晚上赴宴之后再出宫。便是换礼服,也派遣人回家去取也就罢了。
故而能够被允许请安之后留在宫中直到晚上的人家,可是荣宠的标志。
汪老太太地位高贵,汪瑛又是朝中宰辅之臣,又兼颖嬛为铖王妃,这样的待遇倒也不稀奇。汪家一行人便高高兴兴地行了礼退了出去,由着接引女官去给皇后请安便准备着留在宫中与颖嬛说话。
而这会子皇后正前去万寿宫侍奉太后,便是下旨也不用见了,一会子等晚上再见。
故而颖姝便被宫女接引到清宁宫中拜见太子妃王若彤。
因是尚在礼中,王若彤一身的凤冠翟衣,浑身华丽大气,举止间亦是富贵端庄,由着颖姝行了大礼,颇有一股子未来母仪天下的气势。
等到殿中侍奉的奴婢都退了下去,王若彤才仿佛如卸下了全部的伪装一般,突地跌进颖姝怀中,激动道:“颖姝,可算是见到你了。我真是……你都不知,我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若彤面临的几乎是等同如整一年的监禁生活,又嫁给了……性取向成迷的太子,她很是同情,更是心酸。
果然,若彤一见着颖姝便开始吐着苦水,嘤嘤哭泣道:“你是不知,这大婚的日子,太子……”
“太子殿下如何?”颖姝有种不详的预感,想到沈斌从前在自己面前秀的那些恩爱,想到两个人形影不离彼此关切的模样。
那两个人这样情比金坚,怎么能容得下旁的女人?
这可是古代同妻啊!太惨了。
想到这层,颖姝不觉更是同情起了若彤来。而若彤亦是一脸苦瓜样子:“早就听说……殿下与沈公子……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颖姝:“啊?”
若彤神色黯淡了下来,“新婚之夜做那些事情是规矩所在,只是殿下除了那日碰我,便再也不会主动动我或是与我说话。这三日虽是同床,却……”
不用说,颖姝便全都明白了。
这个问题,好像……无解。
要是在现代,被骗成为同妻的女人或许还能在媒体面前曝光,可这是古代啊婚姻对象还是九五之尊的太子啊!除了忍,还能干什么?
显然,两姐妹都知道,都只能这样认命。
而若彤终究是因着身份比从前沉稳些了,哭了片刻情绪收复镇定下来则是对着颖姝叹息:“如今,我也不指望能有什么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怎么着人家也是殿下啊!我好生活着,总会有熬出头那天,将来自然也是荣华富贵。”
然而嘴上这么说,哪里又有女子能真的忍受的了自己的丈夫是个断袖?说着说着,若彤眼眶便含着泪了。
她极力控制着,便是一头靠在颖姝肩上,叹息着:“这里一点都不好。我虽知道不该对殿下有什么期待,可我……我就是不甘心。”
“姐姐,你辛苦了。”
“怕就怕更辛苦的还在后面呢,这东宫里,我能做些什么呢?”若彤寂寥地道:“颖姝啊,你可得常常进宫来看我,不然啊,我只怕是得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