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说的一懵,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就像计算机正常运转途中,发生了一个惊天BUG。
这人也太会出其不意了吧!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
黎鹿见状笑了笑又阖上了眼睛。
她说:“我有一个故人,跟你很像。”
这是我头一次听到黎鹿跟我讲有关自己故事,结果原来是替身梗,难怪了。
因为黎鹿这简单的一句话,我脑中开始产生长达几十万字的深情虐恋,替身是虐文中永恒的主题,是介于白月光与现实中的沟壑。
我没有想到黎鹿竟然是一个如此有故事的人。
我问:“然后呢?”
黎鹿迷茫的啊了一声,回答我说:“没了啊。”
“就这样?”
黎鹿点头。
我很费解,既然你没有故事,为什么还要消费我宝贵的好奇心。
这种开头下,黎鹿理应跟我讲述一万个往事才对,而不是一句没了啊。
我安静的坐了一会,看着黎鹿昏昏欲睡的样子,我更加如坐针毡,话说一半就没下文,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刑法。
不愧是行刑人,就连这点人性就把握的恰到好处。
好奇既然能够害死猫,那么猫为什么还要好奇呢?因为好奇心这东西真的很要命,它横在心里不上不下,就跟个猫爪子似的撩拨你。
仿佛在一旁说着:来呀,来快活啊。
我甩了甩脑袋,将一大堆有的没有甩出脑袋。
黎鹿似乎在笑,我看到她嘴唇勾起来,露出一对很浅的酒窝。
“做梦啦?”
黎鹿说:“我没睡那么快,只是顺着你说的话,想起来一点从前。”
我想了想决定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于是开始找个切入点进行搭话,势必要将那个故人的轮廓给摸索研究出来。
我问她:“那人跟我一样魅力四射吗?”
“没有哦,不过跟你一样恬不知耻。”
?
这肯定是欺骗我的说辞。
黎鹿接着说:“不过我有几百年没有见过她了。”
这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不禁问:“她去哪了?”
“有事要先处理,我还在等她回来。”
我听完很是咂舌,也许是妖怪跟我们之间对于时间的感知是不一样的,一句几百年就囊括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漫长到我无法去设想这样的岁月。
我很难理解去等待一个人超过百年要有怎么样的毅力,我在厕所门外等师姐十分钟就急得能砸门。
黎鹿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她整个人是反过来坐在椅子上,脑袋枕着手,手臂放在椅背的边缘,这个姿势看起来很危险,最起码我觉得保持平衡很难。
她一直维持着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似乎没有任何的不便之处。
我叹了声气,“你们妖怪都那么有耐心吗?”
黎鹿回答我:“还好,只是寿命长显得无聊,你这样的人类,在我看来年华不过弹指一瞬,我要是闭山睡个觉,兴许外界又变了个样。”
我连忙说道:“那你还是别睡了,我怕等你醒了,我都成白骨了。”
“不会的。”
黎鹿被我逗笑了,她眯着眼看我,或许是困意的关系,她的眼眸蒙着一层微弱的水光,显得楚楚动人。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好几次的猝不及防的示好,让我现在抵御能力下降的非常厉害。
我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可怜,被黎明星打压的抬不起头。
我有点刻意的挪开视线。
黎鹿对我说:“我一般不长眠,只有发生了什么才会选择长眠,因为时间太难熬了,我等的人又要离开我很久,这段时间我无事可做。”
“所以我就睡觉了,在一座风水不错的山上,我睡了一年又一年,等我苏醒出世的时候,天下又变成新的样子。”
我好奇问:“那你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吗?”
“不是哦,我虽然在长眠,却还是能感知到外界的变化。”
“那时正好是战乱,人类的战争波及到我,准确说应该人们的情绪,他们的恐惧与愤怒传递到我的心头。”
“我被迫醒了,等我出来的时候,连我睡觉的那座山都完全变了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