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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的一处封闭密室里,墙上挂满了宝珠,照的室内通明,而密室中的草垫上跪坐着一名马身的黑袍男子。
其马身瘦小,人脸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但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使人不敢忽视。
而此时黑袍男子底下正跪坐着三人,正是与陈峰等分别的马腾族人。
只见马腾财将面见蚜峨族的全过程,仔仔细细地向黑袍男子说了一遍。
这时大长老马腾富才悠悠的开口道:“族长,情况确实是这样!此时由蛾儿带他们在闲逛。”
黑袍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听你们讲得这些情况中,可以分析出三点。
首先可以确定对方真的是蚜峨族人,至于那名蚜峨领队的狂突表现,应该是在‘让渡’。”
马腾贵没有听懂,一脸疑惑地问道:“阿爸!什么是‘让渡’?”
黑袍男子望着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顿时百感交集,要不是太祖沉睡,老祖战死,自己重伤。
怎么可能把现在才五级的小儿子,放出去见这么重要的客人啊!既然他敏而好学,黑袍男子便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蚜峨族两人的名字发音相同,而一个是实权暗族之长,另一个地位应该不低。
这两人同时执行一项任务时,很可能产生矛盾,那名蚜峨滕的领队便让出权力或名利给暗族长。
所以故意表现成狂突的模样,就是让渡给隐于暗处的蚜峨腾出面。”
黑袍男子见马腾贵点头,便接着说道:
“那名修为不高的人族男子,应该是一名很重要的客人或使者,或许蚜峨族这次出门就是为了他。
他们现在急于远渡重洋,而东大陆便是人族领地。”
说完后,便望着马腾富,对方立刻会意,连忙说道:“过下我们加大礼节,让蚜峨族长与他暂时分开,之后让蛾儿接触一下那叫陈峰的人族。”
黑袍男子点了点头,说道:“蛾儿自小聪慧,但还不够,你要隐于暗中观察,一定把他们这一行人的目的搞清楚。”
马腾富疑惑地问道:“那典礼之时怎么办?”
黑袍男子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见三人关心地望着他,于是开口说道:“没事,现在还死不了!到时我会让你去负责餐饮。
最后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此行有天大的利益。
蚜峨族深居于大陆深处,没有天大的利益,不会重兵强开东进之路,更不会出动暗族族长这种最后底牌。
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参与进去,哪怕分点残羹剩汤也要万分努力!
所以那个人族的小子一定要交好,你要记住但求无功,只求无过……”
话未说完便咳嗽不止,马腾贵立刻上前拍背,关心地问道:“阿爸!真没事?”
黑袍男子双眼紧闭,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拉住马腾贵道:“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贵儿你下去忙吧!”
说完又咳嗽起来,其他两人立刻会意道:“族长,我等就先下去准备礼仪了!”
说完,见黑袍男子点头,两人便离开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