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恣意,明明是一副冰晶玉洁,不染尘土的翩翩俊貌,笑容如从前一般好看,却不知眼中竟多了几分戾气。
他紧紧握着木灵儿的双手,看着皙白手腕上的红线,得意道,“你看,我又重新给你系上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木灵儿未曾回应。
她眼角的泪水不断滑下,是她才把昔日白衣公子变成这样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总有一日,她会把所有欠他的,毫无保留地,通通还给他。
不知意间,他松开一只强制住她的手,茫然的红眸微恍,竟心痛地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片刻,双目微蹙,悠悠道,“你可知道,这三个月本座是如何过的吗?本座对你百般思念,日日夜夜不能寐,每晚都承受梦魔侵蚀之苦。”
无殇垂下双眸,愣了一下,继续道,“我想去找你的,可是,我现在这样,你看到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害怕?我怕你再赶我走,我怕你唾弃我是魔煞之躯,是一头嗜血妖魔,我怕”
木灵儿心中早已碎成一地。
伸手抚上他的脸,感知到一丝冰寒,他猝然抬眸,伸手覆上她的手背,二人的红线灵光闪烁。
三个月,魔灵已经完全融入无殇体内,他被魔化了,只是存有一缕灵识还在抗衡,却是很多时候,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他怔了怔眼,忽的握紧了她的手,居高临下冷冷道,“本座不去寻你难道你就可以将本座忘了吗!?这三个月是不是一直同临渊在一起?你们日日夜夜在一起?”
她只闭眼无力摇摇头,什么话都答不上来。
他突然大笑,“不过现在好了,你跑不了了,本座要你生生世世时时刻刻都留在我身边,永生不得离开本座!”
但是一想起她与临渊日日相处的三个月,他发了疯的嫉妒,双眼红得更甚,随即粗鲁撕破她的衣服。
他想要侵占,想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欲要妄想的其他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通通都得死!
木灵儿并无反抗,只心痛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想伸手抱一下他的,只奈何她一有动作,便被视为抗拒,无殇便再次变本加厉,对着她的肩脖用力啃咬,紧紧捏住他认为想要挣脱的小手。
这一夜不知过了多久,一夜里,睡梦中的无殇犹如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童,紧紧抱着木灵儿,却并无出现他口中所说的梦魔侵蚀。
她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腕的红线红得刺眼,他闭起了双眼,没有了那一抹狠厉,犹如从前那一御琴仙人一般,温婉知儒,俊逸出尘。
这样的无殇,再也没有了,再也看不见了。
或许下辈子,她还能看见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无殇哥哥。
不知看了多久,她眼皮愈渐沉重,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木灵儿朦胧睁开双眼,侧身看去时,空无一人。她缓缓坐起,扯了一下那张墨青色的被衾,抬手时,皙白的手臂红一块紫一块,她愣了眼,垂眸看去,肩脖更是斑驳一片,全是咬痕与淤青。
她扯过被衾,不想再看,伸手翻找着昨日的衣裙,却发现全是碎布,木灵儿微颤的小手捏紧了被子。
“醒了?”
一黑衣男子由远及近,缓步走来,不是无殇又是谁。
木灵儿随即收回视线,垂下双眸。
“这是本座特意为你准备的衣服,穿上。”他随手一甩,一袭红袍秀裙就这样被扔在了床上。
见她毫无动作,亦毫无表情,他迈步上前,一手撩开床帘纱幔,微俯下身,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额间魔纹微闪,他神情微蹙,嘴角浅笑,“从今日起,你便是尸魔谷的女主人,本座的女人。”
“参见魔主。”
无殇蹙着眉转头,只见两名身姿妙曼的女子走来,身穿透薄青裙,丹凤媚眼,朱砂红唇,笑得妖艳,生得娇媚蛊人,活生生两只魅惑人心的妖精,娇声道,“魔主,您赏舞的时间已到,婢子特来为魔主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