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把信送出吧。”秦殊把刚写好风干的信递给春玉。

春玉接过信，装进特制的小竹筒里：“姑娘写的字跟以前的区别越来越大了，真不枉这些日子练了那么多。”她把小竹筒藏进贴身衣物里，让人不能发现。

秦殊把今天练字的纸张一张一张地丢进火炉里：“区别越大，越不容易让人看出。这冬天还好，若是天暖了，纸张可就不好处理了。不过，算算日子应该不会太久。”此刻她眼神精明，不似往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春玉收好信后，走过去打开窗户散散烟：“翠姨算时间也快回来了。还有，那边来消息说，该进行下一步了。”

秦殊看着纸张在自己的掌控下，很快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然后才收起目光：“再等等吧，操之过急，可不好。”

自从绑架事件过去后，秦殊和宋钦业亲近了不少，经常去找他，给他送吃的。

秦殊最近每天都泡在厨房里，学了不少东西，吃了别品阁的绿豆糕，秦殊最近特别想自己做做。这刚做好，算算时间宋钦业现在也下朝了，她就给他送去。

还没进门，秦殊就听到宋钦业和曹重的谈话。

“边州最近流寇嚣张，臣已经让冯将军前去镇压，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肃清流寇了。”曹重说到。

“还有商州，农民对土地制度颇有不满，让户部的人实地考察一下，结合商州本地实情，修改一下土地制度，减轻商州人民的负担。”宋钦业接着说道。

看到秦殊进来，宋钦业示意她在一旁坐着等一下，然后他继续同曹重商议国事。

“陛下，这……不太合适吧。”曹重警惕地看着秦殊。

“无碍，爱卿继续。”宋钦业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处理政事。

秦殊拘束地坐下，她有些怕曹重的，他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给她找的夫子，很是严厉，动不动就打她手心。

这时她看见宋钦业身旁的太监给他添茶。这人好奇怪，戴着面具，身形也有些眼熟。

宋钦业发现了她的目光，突然对她说道：“殊儿在看什么呢？”

秦殊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到：“看着这位公公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宋钦业笑了笑：“定是见过的，他是朕的随身太监，料理朕的一些贴身事物的。殊儿若是无聊，不如帮朕整理一下奏折，把这些批阅过的誊抄一遍。”说着，他就整理出一堆奏折放在一旁，敲了敲示意秦殊过去。

秦殊有些为难，看着曹重没说什么，她也只能乖乖地过去了。

卫辛给秦殊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宋钦业的书桌旁，然后在一旁给她研磨。

秦殊坐下，她调整好坐姿后伸手去拿笔，没想到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卫辛的手。他身体一僵，顿了一下，继续研磨。

他居然害怕跟她接触。

秦殊没有注意到卫辛的变化，拿起笔蘸了墨就开始认真地誊抄。

卫辛研磨完后退到一旁，他看着她，却不敢多看，怕她察觉到。

忙活了一个时辰，宋钦业和曹重终于谈完了。曹重一退下，宋钦业就突然凑过来，不过这次没吓到秦殊。

宋钦业撑着下巴，看着秦殊写字：“殊儿的字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秦殊抄完手里的一本，然后放下笔伸个懒腰：“夫子说过我的字还差些火候，我练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可还是变化不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