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王府。
宋钦书坐在鱼夕经常躺的摇椅上,他眼里满是悲切。咳嗽声偶尔从书房里穿出来。
肖千听到咳嗽声,赶紧又往火炉里加了两块兽金炭:“爷,要不把门关上吧,鱼夕应该不会来了。”
“不,把门关了,她就不知道我在这里了,说不定会回到房里倒头就睡。”宋钦书执着地看着门外。
肖千挠挠头,迟疑了一下,说到:“要不,在鱼夕房间等他。”
“这样不好吧,我是正人君子。”宋钦书一本正经地说到。
肖千暗自腹诽,三天两头调戏鱼夕,还正人君子呢。正当肖千想着,宋钦书起身,把披风顺了顺,就往门外走去。
“唉,爷,您这是去哪儿呢?”肖千跟上。
“去鱼夕房间啊,刚刚不是你说的吗?”坦然,说得一脸坦然。
肖千一脸黑线正想说两句,就看见宋钦书腿一软,他连忙接住他,避免他倒在地上。这一看,原来是宋钦书昏过去了。
“来人啊,来人啊!”
鱼夕刚翻进王府的墙,就听到肖千的叫声:“小千儿,你叫什么呢?”她走过去,才看见宋钦书晕倒在地,“这是怎么了?”她奔过去,摸着宋钦书的脸,“怎么那么烫?感染风寒了吗?”
肖千愤愤不平:“都怪你,这么晚才来,爷为了等你,不顾自己身子,硬是要开着门,怕你来了见不着他!”
侍卫赶来把宋钦书背回他的房间。
鱼夕心里莫名感动,眼里泛起了泪光,平复心情了,才挤出两个字:“傻子。”
请重阳王府的座上宾神医孟山先生看过之后,肖千给宋钦书煎药,鱼夕则是照顾宋钦书,他捂出汗了,需要及时擦汗。
肖千犹豫地端来药,不知道要不要给宋钦书喂。
“小千儿,怎么了这是?这药有问题吗?”鱼夕接过药放在火炉旁,却看见肖千神色凝重。
“爷深中奇毒,这体质也变得特殊,不仅会散发药味,身体也会经常改变,就像这祛风寒的药,可能上一次喝了是良药,这一次喝了就是毒药了。”说着,肖千有些气愤,却也没有办法,鱼夕才来多久,爷就疼她胜过他了,“但是爷说过这命是上天给的,既然第一次没有收了他,那以后也不会轻易收了他。你还是给爷喂吧,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有孟山先生。”
带着自责、愧疚和忐忑,鱼夕让肖千先去休息,自己在床旁照料着宋钦书。
天快亮的时候,宋钦书终于醒了。他的手有些麻,睁开眼却发现手被鱼夕握压着,他在看到鱼夕了那一刻,笑着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来了他没有白等。
屋里门窗关着,烧着炭火,宋钦书又盖着厚厚的锦被,他觉着有些闷,于是轻轻地掀开一点被角。
鱼夕是习武之人啊,这一点动作都可以把她唤醒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鱼夕看着宋钦书,一脸关心的模样,“你等一下,这里有药,我端给你。”她起身才发现自己腿麻了,也是,床身矮,她做的小板凳更矮,蜷缩着身体,麻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