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侍见到她,因着她许久不曾来议事殿,有些迟疑,但还是应了句,“在的。”
锦瑟闻言笑了笑,果真如她所料。“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锦瑟求见父皇。”
“公主稍等,”门侍说完就进去了。
锦瑟站在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她和焦氏第一次的正面交锋,恐怕这之后,自己这么些年来的伪装也要一举撕下了。
想着想着,门侍便唤她进去了,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才迈了进去。
她趁着跪下请安的功夫打量了四周一眼,议事殿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摆在那人右手边的母妃的画像被取了下来,换成了新晋的宠妃,听闻这宠妃是焦氏一族的,且是焦氏亲荐的。
焦氏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锦瑟却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不仅不能拥有丈夫的爱,还要亲手往自己丈夫的床榻上塞人。
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仅仅是可怜焦氏罢了。
“瑟儿来得正好,你父皇正要派人去找你呢,”焦氏看着她,虽是笑着,但是锦瑟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笑里的嘲讽。
找她?定是焦氏的人发现了她不在婉秀宫,而焦氏又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讲给了那人。
但知道归知道,锦瑟还是装作一脸疑惑地问道,“找我?父皇找我做什么?”
崇准听到锦瑟傻里傻气的话,顿时心中生厌,冷声道,“你可知道今日是东来国的小祈日?找你做甚?南宫锦瑟,身为皇女,你非但不与你母后一起去安国寺祭祈,还肆意出宫,该当何罪?”
锦瑟跪在地上,等崇准将最大的帽子扣到她的头上,才小声道,“是母后派人和儿臣说,如若儿臣感到不舒服可以不去的,祭祈是小事,坏了儿臣的身子就是大事了。”
焦氏听着锦瑟的话,心里得意的紧,她就知道这个小贱蹄子会这么说,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好她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