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吩咐完,便由宝珠扶着出了斋院的圆形拱门。这时,张金,也便是焦氏宫中的掌事公公,才站出来对着华年以及其他男眷俯了俯身道,“王爷,诸位公子,且随咱家走吧。”
“公公,不知这院子作何安排?”
听声音,正是郎煊。
锦瑟循声望过去,瞧见郎煊也朝自己这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心中暗讽,这般便着急地问声,怕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有意为之。
“郎公子,这男眷所处的德暮院与女眷所处的歌湘院不过一墙之隔。休息的时间的确长了些,若是公子实在耐不住,翻个身便能见到想见的人。”
翠珠这些话虽是说与郎煊,但话出口却是讲给众人听的。男眷那边倒还好,女眷这边听了她的话齐刷刷地把眼睛朝锦瑟处看,眼底的涵义一览便知。
南宫锦玉见状更是开口道,“郎公子想见的人想必也盼着公子呢”
“如此说来,郎煊也算是三生有幸了。”郎煊说着目光也从未在锦瑟处挪开。
“郎煊你一直盯着九公主看,不知道的还当九公主便是你想见的人。”这时候,女眷中突然有人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惹得不少人掩笑出了声。
锦瑟听着声音便觉得耳熟,循声看去,瞧见那人正是先前在宴会上讽刺自己的那名衣着鹅黄色广袖长裙的女子。
“张金,这乱咬人的狗今后便直接送去安王府,本王有的是办法治好它的毛病。在宫里撒欢,还真当自己的主子什么人都敢惹。”
华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未曾偏离锦瑟,见她一直躲避自己,不禁勾了勾唇角继续道,“赵小姐的主子见到当朝公主也要礼让三分,不知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说?”
赵玲儿听到华年的话,藏在长袖的手握成了拳,面上又抿了抿唇道,“玲儿自知父亲官职不高,但王爷也不可能在皇上的眼下以权谋私。若果真如此,王爷和九公主怕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以权谋私的事本王还真不做,不过赵小姐这句话还真是提醒了本王。洹飞,去查查吏部侍郎赵杰贪了多少银子,谋了多少私利,本王也许久没有好好算算帐了。”
华年说到这,没有理会因他的话处于惊恐中的赵玲儿,而是起身向拱门走去。
行至一半,才状若恍悟道,“说起本王与九公主的关系”
刻意地顿了顿,看向锦瑟才继续道,“虽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但今日之后,本王还真是要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