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汤匙,没有理会焦氏的发问,而是看向素荣道,“房间里燃的香闷,我不过教你去三皇姐房间讨些宁神香,你怎地又拉着静心去谈话?”话语中满含着无奈,有心者定会在锦瑟言语中听出素荣与静心“不一般”的关系。
静心听着锦瑟胡说,却也无可奈何。自己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分明是九公主中了毒,素荣才去求公主教自己带着她去太医院。这样非但不能为公主开脱,说来说去反倒又会成了九公主的说辞。总归自己不说话,事情处理的好坏也便与自己无关,皇后娘娘也不会怪在自己身上。
锦瑟说着朝素荣暗下里打了手势,示意她配合自己。素荣瞧见便立即看着锦瑟道,“都是奴婢的错,还望公主莫责备静心。”
锦瑟见状,暗下里长舒了一口气,在打手势做小动作之前,她生怕素荣不解其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而今看来素荣今后许会是第二个心思缜密的素心。
紧接着又看向焦氏蹙眉道,“锦瑟也有一事深感困惑。为何三皇姐与郎公子会选择锦瑟的房间……”锦瑟的话向来是点到为止,众人想要明白的心中自会清楚,不想明白的也可面上装糊涂。
若说此事是她安排,她定有许多缘由为自己开脱。一来,在此宴之前她从未与郎煊谋过面二来,郎四平与焦家沆瀣一气,郎煊也断不会为自己所用三来,南宫锦玉面首之多,也不差郎煊一个。
且论南宫锦玉与郎煊为何选中她的房间,自己这一发问,明白之人定知那二人是想要嫁祸于她。焦氏这一招,无非是病急乱投医,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等焦氏应话,锦瑟又道,“锦瑟房间所处之地偏辟静谧,知者自知锦瑟喜清静,不知者会否以为锦瑟居心叵测,刻意为之?”没有理会焦氏愈发铁青的脸色,锦瑟笑着继续道,“可房间的安排全在母后,不知者这一说倒是全怪在母后身上了。”
焦氏听着愈发坐立不安,两年前她便因锦瑟被禁了足,而今若是被南宫锦瑟一说,再被在座的众人一传,皇上是个疑心重的人,传到他那里,自己定少不了被责备。
“瑟儿所言为真,可这不知者不怪,母后定也不会教人讽了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