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故事，听俗套的。

一个追求长生大道的灵术师，抛妻弃子，离开群山，去往外面。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以至于无穷长大后，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多少印象。他所知道的，也全都来自他的母亲。

显然，他母亲知道的也不多。

在那些“为数不多”的事里，还向无穷隐瞒了不少内容。

比如，古项族。

无穷的母亲之所以告诉无穷“古项族”的事，也是无穷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进山捉野兔子。无意间，在山里迷了路，来到这附近。那时候，无穷也才七八岁，人小、力量也小，又不小心在山里崴了脚。想要依靠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没办法走出这片大山。

他待在这附近，饿了吃点野果，渴了接雨水喝……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他的母亲终于找到了这里。

“当年母亲发现我跑到这里来的时候，神情非常害怕。”

无穷告诉夏天歌和姬舒。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当年母亲脸上的那种恐惧和惊慌，“她拽着我的手，让我向她发誓，以后都不准来这里。”

无穷当时也很害怕，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和莽撞。

他没有立刻发誓，而是向母亲追问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母亲要让他发誓？

在他的一再追问下，他的母亲终于告诉了他实情。他母亲告诉他，这是一个非常可怕、会让人着魔、发疯的地方。当年，他的父亲就是因为来了这里才性情大变，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母亲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他了。

“古项族这个名字，也是那个时候母亲告诉我的。”无穷抿紧嘴角，道。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往事，他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夏天歌提起茶壶，为他续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