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凤月明起身行礼，笑着：“没什么，就是方丈在给我讲人生八苦。”

“上次不是听过了？”皇太后看方丈行礼回了一礼。

“月明不解，就让方丈再讲了一遍。”凤月明的视线阴恻恻的落在方丈的身上，似在警告。

皇太后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走向主位，并没有看见凤月明这个眼神，“今日怎么突然想学了？”

“偶尔也觉得佛法颇为有趣。”凤月明笑着道，“尤其是这人生八苦。”

“人生八苦。”皇太后坐下后叹了口气，“那月明觉得哪一苦是最苦的？”

“月明的话，大概是爱别离吧。”凤月明看起来很轻松，“想想喜欢的人一个个离去，怕是比那黄连还苦。”

“这就是人生必须经历的，强求不得。”皇太后唏嘘道。

“月明偏要强求。”凤月明的语气很是坚定。

“人有生老病死，如何强求？”皇太后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净孩子话。”

“总有办法的。”凤月明低头轻笑，“月明现在还，怎么可以经历爱别离呢？”

“方丈见笑了，月明的话太孩子气了。”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

方丈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并未话。

“月明的话，你怎么看？”皇太后在王嬷嬷服侍的时候开了口。

“殿下毕竟还是个孩子，这话倒是也正常。”王嬷嬷笑着道，“毕竟还是年纪，怎么舍得与喜爱的人离开。”

“若是他人便罢了，但是月明，的可未必是孩子话。”皇太后皱着眉，这段时间足以她看透凤月明了，“还以为几个月过去，这孩子性子中的执拗慢慢的少了，现在看来……”摇了摇头，“只是这爱别离……”

皇太后心知，这爱别离的苦要经历过才能懂的，而凤月明以后会懂，却不该是现在，但是今看她的样子，不止是懂得，这苦竟是入了她的心。

“娘娘。”王嬷嬷看皇太后担忧的样子，“您过，儿孙自有儿孙福，爱别离既然是苦，那月明殿下不想吃也是应该的。”

“这苦哪是不吃就不吃的。”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时家那子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吧？”

“是，按照之前信上的，明就该到了。”王嬷嬷应道。

“看来墨瑶想月明了，今年来的比往年早了半个月。”皇太后笑着摇摇头，将爱别离的事情放在了心里，准备回去后与皇后好好的。

皇太后一向都是在年前回京，明日不过才腊八，早了这么多，显然是因为凤月明在这里的原因。

“起来上次见霖初到现在有三年了，他都成月明的未来夫君了。”皇太后想到什么，“我记得这俩孩子从不和，之前还为了墨瑶的一块芙蓉糕打了一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娘娘，那时候殿下才五岁。”王嬷嬷显然也是想了起来，“若是还如时候一般，皇上不会指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