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珮恩停顿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时候我太小了,没有什么印象。”
况钟低头沉思了许久,袁廓清与欧庆海原来是师徒关系,这一点,就连康达与欧丰演二人都没有提到过。但其中对方的答话中有一点令他感到费解:“欧庆海是令尊的首徒,欧庆海殒命狮子山,这么多年了,令尊没有再提起过他吗?”
袁珮恩轻轻摇了摇头:“我父亲的性格很古怪,从我懂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我记得在几年前,那时候我十三岁,大年初一。所有人聚在了一起过年,席间,有位小师弟入门较晚,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无意中提到了七门镖局。”
“令尊有何反应?”
袁珮恩说道:“家父很生气,放下碗筷转身走了。那个小师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不知道错在了哪一句。师兄弟都来问我,我只隐隐觉得可能与七门镖局有关,却也不敢确定。”
况钟再次皱起了眉头思索着,难道说自己想多了?这件案子与廓清、鹰扬两家镖局并无关系?
袁珮恩虽然自幼追随父亲习武,可是性格单纯,她只道况钟来找他只是询问一些有关于七门镖局的问题。毕竟这件案子已经破了,根本没有想到其他的事情上。
“况公子,况公子?”袁珮恩见他不再说话,便轻轻唤了两声。
况钟醒过神来:“啊?”
“公子可还有其他的问题吗?若是没有……”
“哦,袁小姐轻便。”
袁珮恩轻轻起身,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袁小姐。”况钟忽然又叫了她一声,“今日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袁珮恩点点头,轻柔地“嗯”了一声,便离去了。
况钟喝了一口茶,心中道:袁廓清与欧庆海是师徒,而欧庆海当初闯出了那么大的名声也算得是光耀门楣了,他死了,袁廓清为什么从来不在大家面前提起呢?
接连死了两个镖师,这俩人会不会与欧庆海的死有关系呢?
第一名死者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化妆成一个和尚呢?
这件案子看似案情明朗,却有诸多的问题难以解开。
“况兄,原来你在这里呀?”一记声音由远及近,只见白慕廷走了过来。
他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左右看看,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袁小姐呢?”
况钟叹了口气:“你不肯帮我,我只有靠自己了。别看了,袁小姐早就走了。”
想到这儿,他又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哎呀,我真笨呀,忘了还没给茶钱呢。应该让她结了账再走。老白,身上带着钱呢吗?”
白慕廷拿出了钱袋,犹豫着说道:“倒是……还……还有几文钱……”
况钟一把夺过来,打开来看:“够了。”他数出了钱,拍在了桌上,然后起身离开。
白慕廷着实心疼,却拿自己这位朋友毫无办法,只得跟了上去。
他问道:“袁小姐有没有说什么?”
况钟皱眉说道:“说了,虽然不多,但是有一个情况是我们之前从来未了解过的。”
“是什么?”
况钟神秘地一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白慕廷眉头一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况钟说道:“走吧,先去七门镖局。康达人在大牢,不知道那位八岁的少镖头怎么生活呢,先去看看。”
二人再次来到了七门镖局,却发现大门紧闭,上面还挂着一把锁。
隔着一条街,有个苍老的声音招呼他们:“嘿,二位,这边。”
两人回身望去,只见是在对面做生意的烧饼摊摊主,上回见过的。他们便走了过去。
摊主说道:“你们是来找少镖头的吧?”恋恋lianl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