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草药,野生的兽骨,真是天上没有,地上难寻。只是早年间,个别老猎户,老中医少量存有,不是自用就是珍藏,绝不会出手的。能不能找到,能不能买回,都是未知数。
萧龙的两个姐姐还真把药买到了。
高虎是什么人物?妈妈和高虎是什么交情?这药是什么价格?不得而知。
第三天,两个姐姐就返回了。由大姐的老公公老中医顾家全整整炮制三九二十七天,刚刚完成炮制。她们就接到了舅舅的电话,带上准备好的药品及备用物品,连夜上山。
车到了上山井村,二舅已经在那里等候。
大姐萧英,二姐萧琴,大姐夫顾长秀,二姐夫刘仕得跟着二舅就进山了。
两对年轻夫妇哪走过这么长,这么崎岖的山路。一路上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一路急行军,什么都顾不上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们就赶到了梅溪口,四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妈妈叫二舅和两个女婿在洞外静候,好好休息一下。两个姐姐跟随爸妈进到洞内,来到石床边。
一个月没有见到弟弟想疯了,见到弟弟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姐姐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刷地流了下来。不敢出声,心如刀割一般。
妈妈拿出两个姐姐带来的两粒药丸,分别放在两个小银碗中,用温水银针细细调开。然后把银针和小碗分别递给两个姐姐,两个姐姐接过小碗放在石床上,用银针各自刺破中指,将血滴在碗中,又递给妈妈。爸爸妈妈也同样滴血碗中,再用银针调匀,放置石床边。
妈妈说:“喂完药后,我和爸爸按腿,你俩按肩,切记轻重。”爸爸和姐姐点头。
妈妈又萧龙轻声呼唤:“龙儿,龙儿醒来,妈妈给你喂药了。”大家含着泪看着妈妈轻轻掰开萧龙的嘴,用银匙一勺一勺地滴流进的嘴中。
喂完了一小碗,再喂第二碗。俩小碗药喂完,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时,妈妈说:“各自按好,不可大意。”
萧龙在石床上静静地躺着,气息游荡,已经有了知觉。
剧痛之后,反而平静了许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隐隐感觉到有人在喊。“声音这么熟悉,是妈妈吗?有一股东西从喉咙流下,是我咽下的吗?这是什么,有我熟悉的东西,前些天就感觉到了。
这次这个东西更温,更绵,更强。它形成一股股热流,一股股热气,在散,在聚,在强,再散,再聚,再强,真好。又在散,又在聚,又在强,又再散,又再聚,又再强。呀,不好。”一股东西在涌,直冲喉咙。
萧龙大吼一声“啊”,喷薄而出,一股恶臭弥漫了石洞。
四人按着萧龙,紧张,期盼,又有点恐惧,害怕。她们感觉到萧龙身体在颤动,四人相视,心中只有了期盼。
随着萧龙的吼声,污秽之物的喷出,大家心中都是一颤。再看萧龙依然闭目,嘴角残留着发黑的污秽。但安详了许多,气息有了,脉搏有了,似乎感到了呼吸。
爸爸已经把二舅和姐夫叫进洞内,大家看到萧龙的状况,脸上都露出久违的笑容。
清理干净后,妈妈说:“此乃神药,多亏了两个闺女。”“哪里,没有妈妈的面子,何来神药。”大姐回答说。“是呀。”二姐随声附和着。妈妈接着说:“是呀,大恩不言谢,以后再报答你们的高虎叔叔吧!龙儿命不当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