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有人在敲诊所的门,不是在敲而是在砸。
“梆,梆,梆。。。。。”“来了”萧龙一边喊着,一边趿拉着鞋赶紧去开门。
来人一下子就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人进来。“我找顾大夫救人。”话音没落,大姐萧英大姐夫顾长秀从内屋出来,“怎么回事?”大姐问,这时看清了来人,“吴总,怎么了?”“英姐,顾大夫,我女儿鸿雁不行了,快去救救她。”乡里乡亲的都还认识,只是很少有来往。
来人叫吴冠山,是当地吴家窑煤矿的老板,在市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女儿三年前得了怪病,全国的大城市,大医院都去过了,著名的中西医大夫都看过了,甚至旁门左道的都看过了。好好坏坏,近来愈来愈糟糕。已经没有医院,大夫收治。女儿就是吴冠山的命,倾家荡产,也要救女儿,这在坊间流传,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三年间,吴冠山重来没有到顾家诊所来寻医问药,大富人家是不屑这样的小诊所的。他看上的大医院,大专家,早就把她们置之门外,任你有钱,也救不了女儿的命。这样,持续到今夜,在女儿弥留之际,他走投无路,被逼到了顾家诊所。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大姐夫顾长秀提上药箱和大姐上了吴冠山的车,“我也去。”萧龙不由分说也挤了进去。顾长秀看了一眼萧龙,分明在说你去凑什么热闹。
吴宅离顾家诊所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宅子实在是太漂亮了,高高的大门楼早有保安开了门,一进门,高大的屏风映入眼帘。饶过屏风,是小桥流水,穿过一排陪房,来到吴冠山女儿的屋前。
大姐萧英和大姐夫顾长秀随吴冠山径直进了屋内。萧龙在门前停住脚步,走到大落地窗前,屋内一览无余。
吴冠山的女儿吴鸿雁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薄毯,脸色惨白,瘦骨嶙峋。她听到有人进屋,没有看来人,惊恐一瞥却透过窗子对向萧龙。
萧龙看到吴鸿雁体内阴邪之气浓重,阳气全无,难怪病情愈来愈重。之前,他还怪先前的大夫不给她医病,也不至于现在的病入膏肓。萧龙已经有了救疗方案。
大姐夫顾长秀上前把住吴鸿雁的手腕,再把,再把,就是把不到脉。
看到她形同骷髅,难怪各大医院不收。大姐夫摇摇头放开手,微微低头向吴冠山道:“吴总,小医更是无能为力。”
“什么”吴冠山瞪大眼睛,几乎是咆哮“你家不是老中医吗?”
大姐萧英回答:“老中医怎么了。你不也是第一次找我们吗?你早干什么去了。”
吴冠山带了哭音,“对不起呀,这可怎么办呀。”
萧龙一脚跨进门内,大声说道:“有救,我有办法。”
大姐萧英一下惊呆了,爸爸妈妈说龙儿傻了,不是傻了,是疯了,还是疯癫狂。大医院,大专家都医不了,他竟说有救,怎么可能。
顾长秀更是一惊,这一惊里有蔑视,鄙视,更有一点仇视,再过两天,房子都卖了,萧龙呀,你要干什么?
萧龙看出大姐大姐夫的心思,并不嗔怪。她们必竟不知其中缘由。
萧龙说:“小医不行,有老医,老医来了,一切就解决了。”顾长秀紧紧扣住萧龙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说。qqqqapp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