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敢打我!”
“夫人误会了,我是想看看您有没有发高烧,力道重了些罢了。”沈怡心不以为意的抽回手,又拿出几根银针来。
“你们先出去,别妨碍我治病。”沈怡心语气十分厉害,在屋子伺候的人看了一眼张兰,终究还是出去了。
“夫人是惊吓过度引起的身子不适,我这就替夫人治好。”沈怡心晃了晃手中的银针,张兰被吓得的血色全无。
“我没病,也不用你治,快滚出去!”
沈怡心只当没听见,一根银针扎下去,张兰就发不出声音了。
“我治病的时候最烦人吵闹,这样你能安静些。”沈怡心笑了笑,银针接二连三的扎在了张兰的身上。
其实张兰并无大病,不过是心疾罢了,可落到了沈怡心的手里,自然就没那么好过了。
不过沈怡心眼下也没有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是让她吃些苦头罢了,这旧日的账,得慢慢算才是。
房间里不时传出张兰的惨叫声,可没有一个婢女奴才敢进去看看的,张兰也是受足了罪后,沈怡心才出来。
“夫人她……”
“没事,体内淤血堆积,我方才已经用银针排了出来,不过这过程自然是不好受,你们好好伺候着便是。”沈怡心说完就离开了沈府。
沈怡月发疯的消息已经过了三天,皇上并未取消和亲一事,看来皇上铁定了心思要把她许给黎朝太子。
沈瑜已经方寸大乱,沈府又是闹得一片狼藉,如今家不像家,他也不忍心看着沈怡月再受罪,准备冒险跟皇上觐言,取消了这门亲事。
谁料前脚刚出府,宫中的人便带着圣旨来了。
“皇上当真这么说?”
沈瑜听完圣旨,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公公。
“皇上的原话,就是疯,也要在黎朝疯!”
沈瑜跪在地上迟迟不见起来,他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狠心,可人已经疯了,皇上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和亲的当天,沈怡月疯癫的消息已经被人秘密封锁,一切事宜照常举行。
沈怡月坐在轿子里,被人捂住了口鼻,束缚了手脚,送到了城门口。
黎朝的人已经等候多时,拜别皇上后,把沈怡月从轿中接出来就打算快马加鞭的回去,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路上恐怕要受些颠簸之苦了。
明明是喜事,可沈府却跟办丧一样,个个都哭丧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迎着前来祝贺的朝臣,沈瑜更是连人都没露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句话不吭。
“老爷!”张兰哭天喊地的推门进来了。
沈瑜厌弃的看了她一眼,“又怎么了?”
“她可是您的唯一女儿,您当真要坐视不管!”张兰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我有什么办法?自作孽,不可活!”沈瑜厉声道。
张兰错愕的看着日日夜夜陪伴在侧的枕边人,似乎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
“要不是你的溺爱,她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还有脸过来找我讨说法,我去找谁讨说法去!”沈瑜十分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觉得张兰哭的楚楚可怜,反而张兰多掉一滴眼泪,他的厌弃便多了一分。
“我不活了!我现在就去死!”张兰说着就要一头撞上檀木柜,被沈瑜大力拉了回来。58读书ushu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