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龙沅夕拍了拍凤袁飞的背，让他先上去。

龙沉修看着龙沅夕的动作顿了顿，等到龙沅夕上车，他最后才上去。

马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凤袁飞是对眼前的两人都不顺眼，龙沉修慢条斯理取出马车内备好的糕点递到龙沅夕面前让她当早点，龙沅夕又两边都想讨好，短时间找不到话题。

令龙沅夕没找到的是最先点燃战火的是向来不爱搭理人的小徒弟:“回家哭完了？”

龙沅夕心里咯噔一下，真是一针见血。

凤袁飞直接拿过龙沅夕面前的糕点咬着，翘起脚晃两下，按照以往他该河东狮子吼，今天显得格外沉稳，当然忽略他吃东西时能够听到的磨牙声的话。

“龙沉修，你这招对我没用了，我已经看穿你了。”

“哦？”龙沉修优雅不失风度的打掉他手里的糕点，清冷矜贵的说:“现在呢。”

“你——”凤袁飞站了起来忘记在马车里，头撞到车顶痛得直抽气。

“行了，快坐下吧。”龙沅夕将他拉扯着坐到身边来，伸手揉揉他的头。

真不知道小徒弟哪根筋不对，一大早开始给凤袁飞找不痛快，以前不是都无视凤袁飞，只跟她不对头吗。

现在倒像她被无视，不存在一样……她应该没有哪里做错什么吧。

当个师父每日三省吾身思考自己哪里做错，史上最卑微师父的称号绝对非她莫属。

“别乱摸。”凤袁飞别扭的躲开龙沅夕的手，在她要继续摸的时候张嘴来咬。

“属狗的吗。”龙沅夕急忙收回手，嘀咕两句。

“哼。”凤袁飞颇为得意的冲她露出小虎牙。

“......”说他是狗还上头了。

龙沉修的眸色深了深，垂眸敛去眼中神色，马车陡然停下。

龙沅夕问道：“怎么？”

“他该下去了。”小徒弟看向凤袁飞，他们已经到达武学院。

凤袁飞逃也似的从龙沅夕身边窜出去，临走时忍不住踹了龙沉修一脚。

龙沉修：“......”

车窗被敲响，龙沅夕打开车窗见着下去的凤袁飞站在车窗外，他说：“我走了。”

龙沅夕微楞，跟着点了点头，看着他走远才反应过来，那是在跟她道别？

天呐，混世小魔王居然跟她道别！是他没嗑药还是她喝高了？

呸，谁大清早喝高啊，小魔王也没吃药，那么是他终于将她当成师父了？

她终于盼着那么一天了。

“砰。”放在桌子上的糕点撒了一地，盘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撞上车门。

思绪被拉回，她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徒弟以及一地的残渣安慰道：“车上吃东西太颠簸，收拾下就行，没关系。”

瞧把孩子自责的，有混世小魔王改革换面在先，她决定对小屁孩们更加温柔些，回去对龙玺也温和些，哪天他们三个对着她和和气气的叫声师父，她怕是梦里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