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你这点很像你们娘,当机立断,决不拖泥带水。酿酒坊的事暂时就按你们说的方案处理吧!酒暂时停酿剩余的粮食全部处理掉店铺里的酒盘存一下慢慢往出卖,卖完为止。伙计留下几个看场子,其他就让其自寻处路吧。”又将目光投向巧姐儿。
“巧姑娘呀!炳章啥都好,就是性情懒惰些,脾气软弱些,做事没主见,优柔寡断些。以后家里的事情你就多帮忖着些呵。你们是夫妻,没有不好说的话。等秋后……”
说到这里,刘忠祥突然打住,立即转换话题。看得出来人老成精了,他不想作任何许诺,也不想给任何人留下把柄。瞬息之间他两眼再露寒光。
“那个败类、孽障,回来后告诉他来见我!”
酿酒坊的事情基本上一锤定音,停工了!晚上辗转反侧,巧姐儿难以入眠。把刘炳章都给折腾醒了。睡眼惺忪的说:“啥时辰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咱俩说说话行不?”
“哎呀!我都困死了!有话你快点说。”
“炳章!”柔柔细碎的软语,瞬间就赶走了刘炳章的睡意,强壮有力的胳膊伸过来将她搂在怀里。纯厚的嘴巴凑过来,在她的脸上香一口。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巧姐儿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别闹!我有正经事儿跟你商量。”
刘炳章乖乖的把头伏在她的脸前。“有事说吧!”
我想酒坊是咱家收入的主要来源,酒坊不能垮!”
“嗯!爷晓得。接下来呢?”
“管理酒坊的事不能落到别人手中,必须有我们信得过的人掌管。”
“嗯!你这个想法不错。可是掌管酒坊一应事务,虽然有利可图,可也是个苦差事。总得出外跑采买,还得多少懂点酿酒常识。有家有室的刘家子弟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咱们也没这方面的人手啊!”
“我到有个非常合适的人。不过,就怕别人说闲话,更怕爷吃醋。”
“你说的是严春种?”愕然的语气。
“你看你看!我这刚提起就吃醋了吧?你们男人啦,真是的!”
发狠的揑他一把,肆放一点心里的郁闷之气。
“哎哟!轻点,你想把爷的儿子全揑得断了根呀?”刘炳章调侃的说。
“哎呀!你坏死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说着就要起身,巧姐儿赶紧推住,不停气的叫道:“不行不行!咱们的事还没说好呢。”
刘炳章很是懊恼的长叹一声,“唉!”半怨半求的道:“还有啥事没说好?不就是严春种到酒坊做事的事嘛?爷准了!”
巧姐儿惊喜过望的惊呼道:
“爷真的准啦?爷不怕别人说闲话?”
“谁愿说让他说去。说够了就不说了!”
“爷……爷不吃醋?”
“不吃!”十分干脆的回答。
“哎呀!我真是嫁对人了!我的夫君真的太明理了!呣嘛!呣嘛!”
巧姐儿感激的给了刘炳章两个亲吻,刘炳章悠怨的说:
“爷发现你不把爷撩拨得火起不说事,哪次说事都是把爷捉弄得难以忍受,无奈之下答应你的事你才让爹碰你。咱们是夫妻,以后有啥事直接说,爷都会答应。爷喜欢你!只要是你的事爷全答应!”
巧姐儿心满意足的拍着刘炳章的脸,娇滴滴的说:“宝贝!爷太叫我滿意了!我要是中意严春种怎么能嫁给爷你呢?我们一起生活十几年,不早就是他的人啦?他的一颗心都在我身上,我要让他做的事,他一定会豁出命去做。”
“可是,这样对严春种是不是不太公平?再说他对酿酒坊的事也不懂呀?”
“坏家伙!爷这会儿想起他不懂来啦?”在刘炳章的头上戳一指头。“这我都想好了,眼下酒坊正停工,给咱们带来一个好机会。我让他先到别的酒坊去帮工带学徒,等咱们需用时再把他叫回来,这一切事情不都妥啦。”
“哎呀!没看出来呀?你谋划得这么远啦?这一点比娘强。娘是运气好,心善才遇上酉先生这样的好人能人。也才有了刘家的今天。”
“那是当然啦。只有一代强过一代,这家族事业才能兴旺发达。倘若一代不如一代,光想着为自己那个小家里捞银子,败家只是早晚的事。”带几分忧心哀怨的语气说:“我劝过春种哥,让他娶个媳妇成个家。他说他的心已经死了,只要知道我过得好就足够了。春种哥假如肯来帮我们,一定不会有外心。”
“嗯?嗯,嗯!呼噜呼噜!”
“睡得还真快!”
转过身,巧姐儿也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