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玉宣茶楼尽头的雅坐间。
松杰松旺推开门的一刹那,吓了一跳。感到格外的吃惊。屋子里有自家人这是在预料之中的事。可是,竟然还有齐家父子和吴先生,二麻子等等等等。这可是真实版的道士降妖呵!当然比戏台上表演的要震憾刺激的多了。可是那也太惊心动魄了!轻则吓傻几个,重则吓破了胆,再吓死几个,二奶奶就不怕搞出人命来?
不过,他和松杰就在当场,离得那么近都没吓破胆,好几次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呵呵!那还是差了点,终归熬过来了,没丢人现眼尿裤子。好歹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那点胆量和定力还是要比普通人高不少。
想到这里,松杰和松旺仔细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人。男人们脸色惨白的怕人,女人们更衰,桔红和桔英人事不醒软绵绵的斜坐在椅子上。二奶奶……嗬!真称得是女中豪杰。虽然脸色惨白的怕人,但没有晕过去,这已经很逆天了。不过,看上去吓得不轻。她一只手扶在肚子上,身上那股惧怕似乎还没过去,筛糠似的仍然在发抖。
除了他们,另外还有吴先生,二麻子。这两个人有点奇怪,脸上惶恐不安的神精都不是很浓。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位前二日的那场惊谔的恫吓已经垫定了基础,今天这个场面跟前二天夜晚的恐怖程度比起来,那算是小巫见大巫,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有了前次恐怖垫底,今天又是白天,还有这么多人壮胆,当然心理素质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啦。
松明、松柏、松江、松超全来了。这哥儿几个脸色虽然有点难看,到还没有走了神韵。究竟是经过生死,见过场面的习武之人,对这样的灵异事件有了一定的防预能力,胆子是要大些。反应自然没有那么强烈。
再看齐家父子,齐天成岁数大些,经历也丰富些,听老辈人讲的灵异事件多了,心里的防预力自然强了不少。只是没有亲眼所见的那种刺激。今天听二奶奶说请看戏,并且先告诉说可别吓着。心里感觉有几分蹊跷。一个看戏的事,好歹也是个男子汉,怎么能被戏台上那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吓到呢?
当他们一行人赶着三辆马车来到雅玉宣茶楼时,他更觉蹊跷。看戏不到戏院子去,来茶楼干什么?难道茶楼改戏樓啦?正在他纳闷猜度之时,儿子齐大福开心的告诉他。
“爹!傍边那座大饭庄就是聚仙楼。我说,看完戏正好去聚仙楼打牙祭。刘二奶奶却说,好呀!只要聚仙楼开门,她今天就在聚仙楼请大家饕餮大餐一顿。”顿了顿,疑惑的问:“爹!您说怪不怪?二奶奶怎么这么说呢?好好的大饭庄怎么能不开呢?”
齐天成一惊,迷茫的看着儿子问:
“二奶奶真是这么说的?”
“是呀!这我还能听错吗”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回答。
“嗯?今天这场戏不晓得有啥蹊跷?”
齐天成自言自语的叨絮着。齐大福一头雾水,莫名的看着他,不解的问:
“您说什么?爹!什么蹊跷?”
“这我也说不清。只是感觉今天这场戏不简单。你多留个心眼就是。”
齐天成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告诫儿子要多加小心。
听了父亲这番话,齐大福原本高兴得不得了的心情,突然降到了冰点。脸色顷刻间布满愁云,疑惑不解的站在茶樓门口,呆呆的看着二爷和二奶奶,说说笑笑的走进茶楼。
松明提着一大堆东西从后面过来,见齐大福站在门口发呆,不出不进的很是奇怪。上前招呼道:
“走啊!进去吧!二楼最里面的那间雅坐,咱们包了。”
“喔!嗯,走!进去!”
齐大福眯眯瞪瞪的跟在松明身后往里走,心里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不祥的事情会发生。
当他们来到茶楼最里面的雅坐时,心里的疑团更重。茶楼的生意不是很好,平时这间雅坐点的人很少。因为太靠里,离大厅要走过一节长长的走廊。不但听不见大厅里的说书,进出也不算方便。
今天他们来得还早,大厅里稀稀疏疏坐着几个聊闲天,摆龙门阵的闲散茶客。而楼上的所有雅坐都空着。为什么偏偏要点最后一间?而且这间屋子还是最小的一间。
当他们推开雅间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齐大福用手不住的扇着鼻子道:
“好大的霉味。不晓得多久没人来过了。”
刘炳章尴尬的笑笑。“这是昨天定下的,要不然换一间。反正所有的雅间都空着,换一间也不是什么大事。”
红鸡公二娘皮笑肉不笑的瞅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
“換什么呢?既来之则安之。这间好,紧凑安静,离得近,看得更清楚。”
刘炳章恍然大悟,不住的点着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到把这件事给忘了。呵呵!”窘迫的干笑两声。
齐家父子纳闷的看着二爷二奶奶,心中的疑惑更重。心想,刘家夫妻今天唱的是那一处?到底让我们看的是什么戏?
齐天成在得知茶楼傍边就是聚仙楼饭庄时,心里就有了几分明了。心想这件事一定与聚仙楼有关。心里自然就有了几分不安,暗自思忖:“看来跟张老板的合作是无法往下谈了。要不然,这个聪明过人的二奶奶也不会煞费苦心的请齐某来看这场人生闹剧。别着急,等着吧,既来之则安之。”
红鸡公二娘点了茶楼上品的香佲,又点了几样茶楼拿手的茶点,大家说说笑笑的吃喝了一阵。一直站在后窗前关注着对面动静的松明,突然说: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