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姑娘,看相貌多半就是韩相公的亲女儿了。德德eexs
这姑娘乍一看像她母亲,细看又像她父亲,分明是集合了父母优点。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柳眉琼鼻,凤眸潋滟。不过不似她母亲温柔似水,倒隐约带着些英气。
只可惜,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看来是被侯府被赶出来了。孤零零的弱女子,无依无靠,只怕以后的路不好走。毕竟韩家老宅那些人可不好相与。
韩濯缨知道是邻居,客套几句:“我姓韩,以后长居此地,劳烦大娘多多照顾。”
“叫我马大娘就行。真像啊,一看见你,就像看见了韩家娘子。那真是再温柔不过的一个人……”
马大娘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站在门口说了许久韩家旧事,最终以一句“街坊邻居住着,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结束。
见她端着木盆离去,韩濯缨松了一口气,和翠珠一前一后进了韩宅。
二进的宅子跟侯府相比,显得小了一些。但院落干净,屋舍整洁,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很不错了。因为韩二叔刚过世的缘故,墙上还贴着白纸,风一吹,哗啦啦地响。
听见这声响,翠珠觉得自己越发饿了。
翠珠厨艺好,韩濯缨也不算养尊处优。如今不在侯府,她们一起下厨,先止了腹中饥饿。随后熟悉环境,整理房间,换上崭新的素色被褥。
这一通忙碌下来,已近黄昏。待用过晚膳收拾停当,翠珠累得没半分力气了。可转头一看,小姐还在灯下聚精会神地看书。
十月初的夜晚凉飕飕的,风声呼呼,烛火也跟着跳动,翠珠不由地心生惧意。
“小姐不害怕吗?”
韩濯缨头也不抬:“有什么可怕的?你放心,如果有坏人,我来保护你。”
这两个月她在宋家规行矩步,但过去十年她跟着临西侯可没少学功夫。寻常歹人,并不放在眼里。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这儿刚死过人。”翠珠又点了一盏灯,推到小姐跟前。她扁了扁嘴,小声嘀咕,“我怕有鬼。”
韩濯缨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她:“翠珠,刚过世的人是我亲二叔。就算变成了鬼,应该也不会害我们,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说完又低下头。
翠珠“哦”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她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再次问:“小姐在看什么书啊?忙了一天,不困吗?”
“不是书,是……我爹的手札。”
这是整理书房时发现的。韩靖在手札里写了三个遗憾。一是那年京中大乱,三岁的儿子走失。二是弟弟在那次大乱中瘸了一条腿。至于第三,则是女儿雁回容貌不似父母。他写自己多方寻子无果,写相信妻子,写借酒浇愁……
他两次写到相信妻子贞洁。可不知为什么,他越强调,韩濯缨越觉得生父曾经对妻子产生过怀疑。
这让她心中不快的同时又暗生疑窦。他不是早就知道女儿不是亲生的了吗?总不会是当年韩家娘子悄悄调换,一直瞒着丈夫吧?
可是夫妻之间都生嫌隙了,还要死死瞒着么?怎么看都与常理不合。
韩濯缨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能确定:她的确姓韩而不姓宋。韩家书房里几幅有些年头的画像就能作证。
光影摇晃,翠珠见小姐长眉微皱,心里也暗暗发疼。在边关的时候,小姐活泼明媚。回京城这两个月,虽然收敛心性,可仍不失本色。但近几日接二连三的事情,小姐像变了个人。
翠珠凑上前,小声央求:“小姐,歇息吧,热水都烧好了,明儿再看也不迟。”
韩濯缨心里一软,冲她笑了笑,合上手札:“好。”
晚间休息,翠珠很快睡着。而韩濯缨却久久难以入眠。最近发生的事情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她阖上眼睛,回想着养父临西侯的教诲。身世变化不是她能控制的,但不管姓什么,她都相信自己可以过好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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