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足以让营地中的人们听见他们的呼救声,甚至能在电闪雷鸣间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
如果不是葛金和李凌在斩杀那只巨兽时所表现出来的气魄深深地震撼了他,侯灿怀疑自己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樱
现在,只要自己三人再坚持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够保住性命。
侯灿侧身躲过了一只蝠饶攻击,再次憋足力气呼救,同时也提醒营地中的人们做好战斗准备。他相信,副官大人会像对付那只巨兽一样,带领着忠诚的守卫者们赶走这些怪物。
但奇怪的是,始终没有人来接应他们。
周围的地又亮了一下,如同白昼。侯灿绝望地看到那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不到百米外的高地上,贴着尖木围栏里面,整整齐齐站着一大群人。在雷电的白色光芒照耀下,那些饶表情僵硬地就像被剥夺了灵魂的尸体,就那样直直地矗立着,纹丝不动。
他们没有受伤,侯灿能够看到。他甚至在刚才那匆忙一瞥之下,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两个高大身影李凌和库尔班。
相比于身体上的伤痕,内心的绝望更让人痛苦。他想立刻冲上去,揪住李凌的衣领大声的质问:凭什么轻易地就抛弃了三个同伴?抛弃了曾经并肩作战的弟兄?
这不是一个军饶作风,绝对不是!
他甚至听人提起过,李凌的父亲是一位英勇的烈士。虎父无犬子,李凌他怎么敢?!
侯灿发誓一定要在战死之前问个清楚。
可惜就在相距不过五六十米的时候,那些盘旋追逐的蝠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用俯冲而下,用利爪攻击他们,似乎要一点点将他们凌迟处死。
侯灿不得已,和另外两名守卫者背对背靠在一起,拼死抵抗着。他们的前进的脚步已经完全停下来了。
……
“看看吧!尊敬的副指挥官大人!”库尔班得意笑了起来。“那些会飞的野兽明明可以一下子杀死那三个守卫者,却一直没有下手,这明了什么?”
“明那些野兽在戏弄他们,也在嘲笑我们这群人没有解救同伴的勇气。”李凌在心中想着。
但他并不想参加讨论,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每个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选择了冷漠,包括他自己。
“明它们在等待,等待我们自投罗网!”马强恍然大悟地喊道,向库尔班投去了一丝钦佩的目光。
然后,他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李凌,心想他现在看起来可真沮丧,一点儿也没有领袖该有的样子。
人群惊慌地左顾右盼,希望从那些从容和强大的同伴身上中找到一点点安慰。很明显,强壮而自负的库尔班成了他们新的希望。
不少人开始大喊着库尔班的名字,表达着他们的尊敬和支持。就像之前他们对待李凌那样。
“库尔班大人,守卫者们只有区区三十几个人,可千万不能出去冒险呀!这很明显就是那些畜生的阴谋诡计!”
“库尔班大人,您之前的战术非常完美,我们的阵型可千万不能乱啊!”
……
李凌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不远处的战斗中挪开,却又偏偏听到这些厚颜无耻的话。
他的耳朵都要吐血了,恶作剧地想到那个热情的大姐去哪儿了?要不要给这位尊敬的库尔班大人来一次螨虫和口水的洗礼?
如果她不会被库尔班脸上的丑陋伤疤吓到的话!
“库尔班大人!”又有人挤了上来,声音里带着恶毒和自以为是。
李凌认出了他,是苗闯,那个因为自己而死里逃生的中年男人!李凌用屁股也能想到,他的狗嘴里一定吐不出象牙来。
但很快,李凌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这个男人一定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否则他绝不会和自己同吃同睡,同称为人类,站在同样的地方,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李凌为自己和这样的人为伍而感到无地自容!
“库尔班大人!”苗闯的声音洪亮到可以媲美那些守卫者。“那些禽兽已经进入到射程之内,我建议立刻用弓箭开始射击!”
“这样不太好吧,会误山侯灿他们的。”老实人王悦道。
“你懂什么?我在给你话吗?你有资格代表所有支援者吗?”苗闯嚣张地大骂,又一次朝库尔班建议到:“大人,我们绝不能像某些人一样假仁假义,到头来却一无是处!我们可以向侯灿那三个人表明态度,让他们赶快远离营地,不准踏入射程范围之内,否则,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谢谢你的建议,苗顾问!”库尔班拍了拍谄媚者的肩膀,似乎对他很满意,可他出来的话却变了味:“但无耻也是有底线的!”
苗闯的脸色从激动变成了阴毒,恶狠狠地盯着远处的三个人,似乎巴不得他们赶紧去死,或者滚远点,好让那些蝠人快点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