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的笑瞬间有些微怔,转瞬又朝着太后笑了笑。
过了一会皇上像是才想起来下面跪着的林淑仪,淡声道了句起身吧。
“皇上,嫔妾真的知道错了,嫔妾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管教下面的宫人太监的。”
林淑仪眼角含泪,清秀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明显和刚才对着太后的时候不一样。太后自是看出了林淑仪的态度,轻嗤笑了一声。
上座的皇上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既然知错那边听太后处置吧。”
林淑仪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充满了恐惧,腿吓得也软了。
“哎呦,林淑仪您怎么流血了?”冰兰眼尖的盯着林淑仪的腿尖声道。
“啊,嫔、嫔妾定是月事来了。”林淑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手心攥着试图镇定的道。只是那话里的慌乱却是掩盖不住。
“去太医院请御医来。”皇上黑着脸吩咐着。
“哀家累了,都退下吧。”太后自是也听出了那林淑仪口中的慌乱,又见那腿间鲜血流的不止,还有甚不明白的。
她倒是不急着处理她了。但她也不愿意听这后宫腌臜事,白白的脏了自己的耳朵,忙下着逐客令。
“朕还没看桃桃伤的如何呢?”他来时见桃桃睡着了,便转身来了正屋,本想着等处理了这林淑仪再和太后桃桃吃顿晚饭。谁知太后竟是突然下了逐客令。
“桃桃身子不适歇下了,皇上还是处理事情去吧。哀家有些累了,去休息一番。”太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进了隔间。
太后进了隔间,他们自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皇上黑着脸率先出去了……
乾清宫
李太医这一天就像是经历了两次生死一样。先是原本好脾性的太后娘娘发了火气,再是皇上还黑着脸。
李太医战战兢兢的为林淑仪把着脉,见正主神色慌张,额角直冒冷汗便知这定又是见皇宫密事。一把脉果真,这淑仪主子有小产之相啊。
李太医一看上首皇上黑沉的脸吓得身子一哆嗦,他早上刚看了小孙儿也不知能不能再看到了。
李太医走上前低着头跪了下来。“说!”上首的皇上沉着声音道,里面的命令不容拒绝。
“淑仪主子脉象、脉象虚弱,有、有……滑胎之相。”李太医颤着声音道,身子都快趴到了地上。
空气像凝聚了一般,静谧的吓人。
“混账。”皇上摸起手边的茶杯就摔了出去,脸上乌云密布。吓得屋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皇上,嫔妾冤枉,嫔妾只是来了月事。”林淑仪狰狞着脸高声喊着。
上面的皇上看都没看她一眼,踢了一脚旁边跪着的淮庆。淮庆连忙起身唤了旁边的两个宫人上前将林淑仪嘴堵了起来,又用床单将人蒙了起来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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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主子您还是交代了吧,别逼着奴婢动手啊。进了奴婢这慎行司就没有撬不开的嘴。”老嬷嬷脸上皱纹遍布,嘴角阴沉的笑容看着格外的吓人。
旁边草垛上躺着的林淑仪身上脸上都是枯草和尘土,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咽气了一般。
“既然您不开口,那奴婢就不客气了。进了慎行司您就别把自己当做主子了。”
老嬷嬷说着拿起了旁边的烙铁狠狠的摁在了林淑仪的腿上。刚才还气喘吁吁的林淑仪尖叫着双眼瞪得极大,疼的全身都在冒冷汗。
之后老嬷嬷又用了两套器具都没能问出句话来,倒是将林淑仪疼的晕了过去。
夜半,一道身影迅速的穿过侍卫的看守进了慎行司。
第二日,林淑仪暴毙。
乾清宫
“人死了?林淑仪御前失仪,冲撞圣颜,不甘被罚自戕。念在圣宣侯忠心为国,朕不予追究。以采女之位下葬。”皇上声音像是为这炎热的环境降温了一样。
人死了?要是想死早就死了,这等紧要关口死了?这皇宫倒像是人家的后花园一样想进就进。
“宣张玉泽。”皇上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