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泽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再没有感情,他也是有三观的,也知道什么叫道德。
他低头去看炼狱杏寿郎的目光很有压迫感——他毕竟是一米九的大个子。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炼狱杏寿郎已经察觉到了贺钦泽的不赞同,他笑了一下,“唔姆!我知道这可是大不敬的事情!但是如果实在没办法,可能要去试一试的!”
如果有办法就不用了,是这个意思吗?
贺钦泽从来都只用考虑修炼,除此以外与他没有任何干系,宗门的事情也不用他考虑,他只需要打架,打赢了就行。
所以他的脑袋里没有弯弯绕绕的算计,也没有复杂的阴谋,现在这样,简直是逼着让他思考。
剑修动用了他的脑子,仔细思考了一下,生怕炼狱杏寿郎要挖人家的墓,最后眼睛一抬,又稍微下放,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姓氏来,“本桥。”
……稍微下放是因为炼狱杏寿郎不在贺钦泽的视线范围内。
“本桥?”炼狱杏寿郎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水田夫人的娘家吗?”
“弟弟。”贺钦泽轻轻一点头,不再说话。
水田夫人即是水田郁美,她娘家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三年前病死的那个弟弟,叫本桥裕一。
炼狱杏寿郎有点儿摸不到头脑:“?”他不是已经病死了吗?于是他又发问,“你怀疑他是鬼?”
贺钦泽这次没说话,没肯定也没否认。炼狱杏寿郎这就知道了,他并不确定。
由于询问一圈,也差不多到傍晚了,吃过晚饭后,两人就在旅馆等待,看有没有鬼的气息。
只是等待了一整晚,也没有鬼的气息。
炼狱杏寿郎第二天起来第一句话不是‘早安’,而是:“感觉就好像提前被知道了,所以鬼才没有动作!”
贺钦泽再三看了看炼狱杏寿郎,确定他没有再想去挖人家坟的意思,安心地垂下眼眸。
“要不我们还是去……”炼狱杏寿郎刚一说话,贺钦泽整个人就僵硬了。
他的大脑疯狂运转,想要阻止炼狱杏寿郎的这个想法,他想了想自己昨日所见,“已入冬了。”
炼狱杏寿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唔姆!是呢!”不过这和鬼有什么关系?
贺先生说话老是说一半真让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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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贺钦泽完全不想给炼狱杏寿郎解释他为什么说这样的一句话,因为他还对昨天晚上没能说‘晚安’这件事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