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可吓死女儿了,”萧虞一边对着萧长老撒娇,一边冲着萧长老讨要丹药,“女儿觉得金丹期还是太弱了,爹爹快去多弄些丹药来,让女儿早日修成元婴。”她语气虽骄纵,却不知道为何,让人听着并没有多反感。
“好好好。”萧长老哪里有不应的道理,恨不能将天上的月亮都捧到萧虞手中,“爹明日便去玉衡峰,找那老不死的多要些丹药来,好助我虞儿修炼。”
……
“咳……”不知过了多久,那几个护送萧虞回天璇峰的弟子,终于忍不住打断那说起来就没个完的父女,“萧师叔,我等还需要将那几个对萧师妹意图不轨的修士送往凌云峰,便先告辞了。”
“哦,那你们赶紧走吧,”萧长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乎对他们打断自己与女儿说话十分不满,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等等,你们将那几人送到掌门师兄处后,告诉掌门师兄,将他们留着,等我亲自来审。”
那几个弟子当然是连声应下,忙不迭地上了御风舟,往凌云峰飞去。
待走远后,有个新晋的金丹弟子,终于忍不住,挠了挠头问道,“那位师妹怎的如此奇怪,金丹期的打不过三个筑基期的便罢了,怎还如此地理所当然?”
“她啊……”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老派的金丹弟子,不屑地笑了笑,“不过就是个废材,是我们凌云宗一大耻辱,若非投了个好胎,哪里还能如此嚣张。”
好好一个单系水灵根,不知上进,只知道走歪门邪道,连个筑基期的都能打得她落荒而逃,若非投投成了萧长老的女儿,早八百年就要因为得罪人被人给杀了。
“你如今进入门派时日尚短,不清楚也正常,日子久了你便知道,”那弟子嘲讽道,“被三个筑基追着打算什么,她做出的丢脸事,可多着呢……”
……
再说另一边,看着那几个金丹弟子的御风舟飞走后,萧虞拿出了一个储物袋,丢给了萧长老身后的莲儿,语气有些不好,“你将里面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也忘了具体买了何物,若是没用的垃圾,便拿出来丢了。”
莲儿接过那储物袋,应了一声“是”,扭头便往琼华殿中走去,倒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因为萧虞方才遇了险,现下心情不好,且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萧虞见莲儿走后,这才又亲亲热热地抱住了萧长老的手,招了招手将顾淮之唤到身边,道,“爹,你看,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已经引气入体了呢。”随后又看向顾淮之,道,“淮之,快喊师祖。”
顾淮之自然是乖乖地顺着萧虞的话行了礼,喊了声师祖。
萧长老已是化神修为,一眼便看出这孩子骨龄不算小,却还刚刚引气入体,怕是资质不太能看,不过……只要自己女儿喜欢,养个个把徒弟,对于他们天璇峰而言,倒也不费多少灵石。
“淮之是吧?你既然已经引气入体,便要开始修炼了,”萧长老拿出了个小储物袋,对顾淮之道,“这里面是炼气期可用的丹药,你且先拿去用,不够便来找我。”他大手一挥,“咱们天璇峰别的没有,修炼资源管够,资质差点没关系,堆也能把你给堆上去。”
萧长老不愧是萧虞的父亲,二人如出一辙的财大气粗。
顾淮之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拿,那储物袋已经被萧虞先一步抢走,放入怀中,她笑嘻嘻道,“我先帮他收着。”
萧长老笑着骂了萧虞几句不正经,又叮嘱她一定要将储物袋给顾淮之,而后便也由她去了。
顾淮之这一路走来,已经大概了解了自己的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水平,眼下储物袋又被她拿走,他茫然地看了看天,不知道此番拜师,究竟是对是错
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到顾家,一雪前耻,问出母亲的下落。
“爹啊,你都不知道,那几个人可凶了,张口闭口便是要将女儿给杀了,”萧虞将话题重新引了回来,抱怨道,“他们还说,是有人告诉他们女儿今日下了山,可此番下山不过是女儿晨起后一时兴起,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萧虞看似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可萧长老却了然,晨起时一时兴起,除了最贴身的人,还有谁能知道,本该去弟子堂授课的萧虞,竟然会一时兴起下了山呢?
萧长老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又安抚了萧虞几句之后,又叮嘱她小心戚幼莲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天璇峰去了凌云峰。
戚幼莲,便是莲儿的全名。
萧虞默不作声地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回过身,唤了顾淮之一声,懒洋洋地往琼华殿走。
二人刚走到门口,便恰好撞见戚幼莲从琼华殿中出来。
戚幼莲对萧虞行了个礼,道,“真人,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唔……”萧虞应了一声,将顾淮之推到身前,对戚幼莲道,“你带着他去寻个院子住下。”那语气神态十分自然,仿若方才偷偷向萧长老告了戚幼莲一状的并非是萧虞一般,仿若她对一切都毫无所闻。
她这番作态,让顾淮之又不解地看了看她。
“真人……”戚幼莲看了看顾淮之,咬了咬牙,斟酌着开口,“可是要安置在西苑?”
萧虞一听这话,顿时笑出了声,哪里还不知道是戚幼莲误解了,“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与西苑那群乌七八糟的人不一样。”
“再说了,他还这么小呢,哪里能侍寝?”说着,她回头看向顾淮之问道,“淮之,你今年可有十岁了?”
“回师父,”顾淮之虽不知道她二人究竟在说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道,“淮之今年已有十五岁了。”
“竟然有十五岁了呀……”萧虞拉长了语调,声音婉转,尽是说不出的风情在其中,她向前一步,摸了摸顾淮之因常年日晒而略微有些粗糙但却依旧十分漂亮的脸,“那倒也不是不能侍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