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
阿治换了三回身份五次老家,去周边不同的街道和出来购物的主妇、吃午餐的白领、刚刚放学的中学生、带着孙子的爷爷等搭话以后。
得到的信息只是模棱两可的形容。
“那片废墟上住着幽灵。”
“刚开始施工的建筑总是莫名奇妙的倒塌。”
“不知道,我们从来不往那个方向去,真真假假的消息着实让人忧心。”
“这是诅咒!失足掉落的工人的诅咒!”
......
这些消息甚至没有超市老板说得具体。
也能理解,毕竟那里是距离工地最近的地方。
接下来只能等待独步君的消息。
我和阿治来到咖啡厅。这一次没有再点咖啡,毕竟我不想晚上继续加班。连续喝两杯咖啡的话,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睡着。所以我们点了两份不含□□的特调饮料,准备在这里等着与独步君汇合。
期间阿治一直欲欲跃试的想给我点一杯奶茶,被我严词拒绝。
他无聊的戳了一下菜单:“明明奶茶也很甜,身为甜食依赖重症患者的夕月居然会拒绝”
我把单子还给服务员小姐。
“我不喝茶你是知道的。”
“真遗憾没能看见夕月喝茶的样子,每次偷偷抿一小口就当是喝完了,掩耳盗铃的做法非常可爱!”
看他一副在畅想什么的表情,我没忍住伸出手拉着他脸颊就往两边扯。
“痛痛痛!”
他挣脱开来,揉着脸向我抱怨。
我看着那张白皙脸蛋上印着淡淡红痕,在心里自我谴责了三秒。但是......
“阿治你刚刚就像个hentai,这些年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
他大受打击:“居、居然说我是个hentai!好过分!”
接着愤愤不平道:“都怪森先生,一定他的爱好过于hentai,才会传染这种糟糕的气质给我!”
我喝了口特饮,甜滋滋的味道让我很满意。
“所以那位先生是你曾经的监护人”
阿治的脸色变得相当复杂,就像吃到隔夜的坏鸡蛋一样。
“不得不说监护人这种说法成功恶心到我了,不愧是你夕月。”
“虽然不知道那位先生是怎么回事,但压榨童工还不让未成年上学的行为的确很糟糕。”
阿治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就是这样哦夕月,你要是遇见那个heitai大叔记得一定要这么说!”
我点点头:“会记住的。”
阿治拿着勺子轻轻搅拌,杯子里的特饮荡起小圈的波纹,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和我说话。
“夕月总是不声不响的打听我的过去。明明我也不知道夕月这些年在做什么。”
“你要我说吗?”
“说嘛说嘛!反正国木田君还没到。”
“一直在东京上学,有时候也会处理一些八原的问题,这些年承蒙舅舅一家和老师的照料,现在代替老师照顾着家里。”
“哇!夕月的老师!总觉得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催下眼帘,“家师已于两年前逝世。”
阿治没有说话,我也没指望他发表什么看法。
过了一会儿。
阿治打破了静谧,他托腮看着我。“之前光弘叔叔过世,夕月也没想告诉我?”
“因为没有意义,对于阿治你来说,参加葬礼说不定会笑出声来吧。”
他反驳道:“不是哦,他人的死亡和自己的死亡,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夕月应该相当清楚这一点。”
我表示赞同,回复他:“其实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
阿治摊手:“在社长办公室看见那本相册可真是吓我一跳。不过想来,如果不是光弘叔叔出了意外,你也不会离开那里。”
我看了他一眼:“这一点阿治说错了,我从十四岁就被父亲送到东京舅舅家,这些年一直东京读书。”
他意味不明的重复道:“十四岁......”
之后就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用终端玩起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