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燝哈哈一笑,摆摆手道:“今日太子登基,吾等身为臣子,理应早到恭贺,对了,王安去哪里了?”
“对啊,怎么没看到王安?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不见了?”叶向高也疑惑道。
“咦,没有?你们看到他了吗?”
“没有啊,从昨天就没见过他了。”
……
其他人闻声往四周张望了张望,东林党这一票人才发现,并没有看到王安的身影。
王安去哪里了?
叶向高有些着急,他本来还想趁着登基大典,顺水推舟让王安当东厂厂主,结果现在王安不见了。
“难道王安在皇身边?”有人说。
“可能吧,看看再说。”叶向高叹了一声气,把目光看向午门。
就在这时,奉天门内突然传出太监的声音:“皇驾到——”
文武百官见状,连忙排好队列跪好。
按照惯例,皇帝要先登奉天门祷告,文武百官则在午门广场跪拜听取,文官跪在御道东侧,武馆跪在御道西侧。
叶向高跪在文官行列的第二个,他前面是刘一燝,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朱由校登奉天门。
然而下一秒,叶向高却是愣住了。
因为朱由校身边还跟着一个太监,但那个太监并不是王安,而是魏忠贤!
“是李进忠?怎么会是他?”
“怎么回事,王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这个李进忠把王安给取代了?”
……
魏忠贤的出现,令全场哗然……
本来作为朱由校的贴身太监,跟随朱由校登基的人本该是王安,可现在魏忠贤居然毫无征兆地把王安给取代了。
那王安到哪里去了?
叶向高忽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悄悄往私下里张望,可还是没看到王安的影子。
“这家伙,去哪里了?”
朱由校在奉天门俯瞰群臣,高声宣读完流水账般的祷告词后,便潇潇洒洒带着魏忠贤往奉天殿内走去。
今天朱由校穿着一身金色龙袍,行走之间潇洒无比,让人惊叹,完全看不出这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待朱由校在奉天殿中的皇位就座之后,跪在外面的文武百官才按照官职的高低进入奉天殿,见证皇帝的正式登基。
“宣——圣旨!”
文武百官全部列位,魏忠贤走到百官面前,将手中的登基诏书展开,缓缓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维我国家受天明命,累洽重熙,列圣相承,代增其德。我皇考大行皇帝元良主器二十余年,睿智英资夙炳灵于天授,提躬缮性兼式谷于庭摹嗣缵鸿图诞敷文命,用贤纳谏,率祖以攸行,致治保邦,惟日之不足緊,克勤于永慕,遽厌世而宾,顾命眇躬属慈神器。联茕茕在疚,岂忍遽闻,而文武群臣及者老军民人等累笺劝进,辞拒至再,情益恳切,乃遵遗诏以九月初六日祗告天地祖宗社稷,即皇帝位。”
“朕以凉德,方在幼冲,深维天卷命之隆,祖宗付托之重,孰凭依而攸济,在典则之作求,惟兹临御之初,宜有涣颁之号,其以明年为天启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开列于后。以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诏书宣布了登基事宜,同时宣布次年国号为天启。
宣读完毕,魏忠贤收起诏书,退至朱由校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