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只是把她送到了帐篷门口,两人在帐篷外总结了一下今天的收获,还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事情和安排。
帐篷里的暖气一阵一阵地传来,扑在顾凌丛的脸上,渐渐的一阵困意来袭,几次三番说话,顾凌丛都迷迷糊糊地总是没听清。
库克见她这样,也知道是困的不行了,于是简单的告了别就离开了。
外面真是太冷了,顾凌丛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钻进了帐篷里。
顾凌丛进来后便低头准备拖鞋,没注意到,桌子边还坐着一个人。
穿着卡其色针织衫,一头黑发被揉地翘了两撮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凭添了一点小孩子气。
温瑜是真的很不爽,但是他没办法有正当理由再追出去,特别是白眉这个人嘴巴还厉害的不得了。
三句两句地就给库克圆了个场不说,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如果再追上去还显得很不懂事了。
于是他只有自己在这里郁闷了,一边怨念地看着时钟,一边又忍不住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
顾凌丛回来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看见熟悉的人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拖鞋进来,他心里一阵开心,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啊,原来你还在啊。”顾凌丛把鞋的拉链拉开了,但怎么也脱不下来,于是一只手扶着架子借力,抬起腿来来回踢着,晃悠晃悠地结果更困了。
突然松懈了下来,刚几分钟呢,她已经困成这个样子了吗?连鞋都不脱了!
看着门口的女人半天不进来,温瑜感叹一下,只能无奈的走了过去,趁着她还没有不耐烦,赶紧弯腰,亲手把鞋给她脱了下来,拿出了拖鞋给她穿上。
顾凌丛有个习惯,让温瑜从小到大可吃了不少苦头。睡觉前和没睡醒都会格外暴躁,谁打扰,谁触霉头。
如果他再不有所行动,这个女人对鞋子的气,难保不准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曾经有一次因为周末找顾凌丛玩,去的早了点,便在客厅里等着。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被什么给吵醒了,一脸暴走的表情冲了下来,看见他就打,那一次,被人穿着睡衣追了两条街的经历让他可记忆犹新。
脚上黏人的东西被甩开了,顾凌丛一身轻松,活动了一下脖子和僵直地酸痛的腰,一步一步挪了进来。
“很晚了快回去睡了吧。”顾凌丛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走到洗漱台旁,拿起了杯子。
镜子里的脸布满了憔悴,嘴唇由于长时间未沾水也有些开裂和苍白,今天的工作量确实有些超标了,连身体都开始发出警报了。
“我马上走。”温瑜拿起了外套,却朝着顾凌丛走了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牙膏牙刷,挤上了再放回她的手上。她这懒洋洋的样子,估计开个牙膏盖子都得半天。
“唉,真的好久没这么累了。”顾凌丛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嘟囔着。